己會忍不住恨你。”
畢方不解的看他,顧芩凨眉目低垂,有些失落的說道:“我一直很慶幸能遇到你,可我不知道我們會不會分開,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厭煩這樣的關係,天下之大,浮游之命,我只是這裡的渺渺塵埃,你幫了我那麼多次,就算是真的利用我,也是理所當然,我曾經想過就算是要我把命還給你,我都可以。可當我聽到你說那些話的時候,我才知道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坦蕩,你放開手的時候,我從沒那麼生氣,好像恨不得狠狠的把你打一頓才能洩氣。”
“那你剛才怎麼沒打我?”畢方輕笑著,略有些戲弄的問道。
顧芩凨看他一眼,誠實道:“打不過反被揍豈不是更吃虧。”
畢方可沒想到顧芩凨還想著這些,笑著揉揉他的頭髮,顧芩凨突然覺得那個讓他氣的牙癢的畢方消失的無蹤跡,眼前的這個人還是一路將他護在身後照顧的妥妥當當的畢方。
就在他們稍稍解開心結,屋內突然發出一聲長嘯,畢方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顧芩凨面前,顧芩凨立刻跟著進屋,抉衣倒在床上,百步塵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畢方拉住抉衣把他扶起來,抉衣印堂處黑氣湧動,顧芩凨按著在地上痛苦掙扎的百步塵,問道:“師弟,你怎麼了?”
他將手搭在百步塵脈上一探,竟然脈象混亂,百步塵痛苦的說道:“別管我,先救大師兄,他走火入魔了。”
畢方點住抉衣的大穴,道:“他不是走火入魔,而是巫毒發作。”
顧芩凨不可思議的抬頭,問道:“巫毒?我大師兄怎麼會中巫毒?”
畢方替抉衣壓制住毒性,抉衣嘴角流出黑色的血跡,百步塵那錐心的痛楚漸漸消退,而此時他和抉衣兩人手臂皆出現一條紅痕。
顧芩凨看著百步塵的手,道:“這是……”
“情蠱……”百步塵喃喃道。
畢方將昏迷過去的抉衣安置在床上躺著,朝顧芩凨道:“情蠱連心,若是抉衣受不住巫毒的侵襲,你小師弟的命也得搭上去了。”
百步塵由著顧芩凨將他扶起來,他走到床邊,坐到床沿,百步塵看著抉衣手臂的那根紅痕,伸手握住抉衣的手,他哽咽的說道:“大師兄……大師兄……”兩聲呼喊後,便是痛哭著,顧芩凨沒少見百步塵哭過,但這還是第一次看他哭的如此傷心,他連忙走過去扶著百步塵的肩膀,百步塵轉身靠在顧芩凨懷裡,哭著道:“大師兄那天是為了救我才中了巫毒的,是我拖累了他。”
“你先別哭,畢方已經護好了他的心脈,當務之急我們應該替大師兄解開巫毒。”顧芩凨安慰道。
百步塵看著手心,卻是越哭越傷心,他道:“我以為他對我是絕情,卻偏偏不知道他早就和我立下誓約,我還說恨他怪他。”
“大師兄外冷內熱,他不告訴你情蠱的事,也許是不想你生氣。”顧芩凨早前還不知道抉衣竟然會對百步塵下情蠱,如今想來,他終於有些理解當初在霧蹤大殿上,大師兄當著眾師兄弟坦誠自己看不破紅塵中的情愛妄自與人定情,願接受島主懲罰的事,原來他是愛上了小師弟。
顧芩凨一直安慰了很久百步塵才讓他平復了心境,等到顧芩凨退出屋子,畢方已經在中庭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睡著了,顧芩凨喊醒他,說小師弟今晚留在這裡,他們可以去他的房間休息,明天武林大會還要面對很多人,不休息好就是疲勞戰。
畢方和顧芩凨一進屋,畢方就推著顧芩凨到床上,兩人仰著頭反而都有些睡不著,直到畢方把手放到顧芩凨手上,熟悉的氣息糾纏在一起,顧芩凨才安心的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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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日頭剛出來,百步塵就欣喜的過來喊門告訴他們抉衣醒了,畢方二話不說立刻過去,顧芩凨和百步塵在後邊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