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有用,那還要警察做什麼?殷珈無奈,也沒有理會金吒,而是慢慢的走向遠處的山丘……
走到山丘小溪旁,殷珈才慢慢出聲:“你沒有對不起我,所以不用道歉。”她望著溪水有點晃了神。是的,他並沒有做出對不起的事,相反她應該感謝,如果不是因為他,又怎能遇到跡部景吾。
跟在殷珈身後的金吒苦笑,他還是沒有勇氣並列的站在殷珈身旁。一如既往,他看得出她變了,變的是那麼的陌生。
知道她回來了,他開心地走來走去,本以為可以暢快的把積壓在內心深處的話語一點點的告訴她時,卻驚訝發現,除了寒暄,語言竟可以貧乏到如此地步。尷尬的笑過後,擦身而過,完成最後一次默契,真是一種譏刺。
他曾記得,他們是那樣的熟悉,也曾記得許下過很多不可能實現的諾言。可是那些對於兩人來說,僅僅是曾經,現在他還能清楚地記得,在和殷珈離別,擦身那一瞬間,她隱忍了所有快要漫出的眼淚,嘴角倔強地向上揚起,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原來,時間過了那麼久,他們也分開了很久。只是金吒努力的不讓自己看起來難過,在他看向殷珈的眼睛時,她的眼裡卻沒有了他,裝著的是別人的身影。他了解了,她走出了他的世界,而他依舊活在記憶裡頭,徘徊著……
“這場仗,姜子牙註定要贏吧。”
沒等到金吒回話,殷珈忽然轉過身,看到的卻是一臉複雜地金吒。
“是。”
殷珈瞭然的笑了笑,朝歌有能力的大臣,被母后逼的,死的死,造反的造反。而她也沒有能力去抵抗這一切。
“我不會退兵,但是會看著你們贏這場連神都定格的戰局!”話落,殷珈有點想嘲笑,本想來玩一玩西岐大軍,卻發現完全下不了手。特別在看到金吒後,更是放棄了玩一把的想法。
金吒愣了愣,帶著不解說:“為什麼不帶著你的母后一同離開,如果等西岐大軍打進朝歌。相父定不會放過你母親的。”
殷珈笑而不語,現在的她們還能收手嗎?早已不,如果能停止,也不會等到這一天的到來。
金吒嘆了口氣,彷彿知道殷珈內心在想些什麼,“希望你的選擇是正確的。”
殷珈沒有說話,她在想現在應該帶上什麼樣的面具去說話。思緒間,也是很久的沉默。
“其實,我一直想對你解釋,想讓你明白致使你離開的一切。”金吒垂下眼眸,像是自責。
“當初的事我忘的差不多了。”殷珈淡然的回答。
因為樂於忘懷是一種心理平衡,需要的是坦然真誠面對。有些人能夠忘記失意時的尷尬和窘迫,卻對順境時的得意津津樂道,然不知成功和失敗一樣會留在過去,老是沉湎與過去不能釋懷。為一些事情耿耿於懷,只能使心靈之船不堪重負,記憶之舟承載不下,會讓痛苦的過去牽制住未來。所以不要計較之前的種種,既往不咎,才能使身心快樂和放鬆。
“不!當初的一切都是你母后一手策劃的。”金吒極力的想解釋,臉上的痛恨使他英俊的面孔有點扭曲,這也是他鼓起最大的勇氣。
殷珈如雷轟頂,什麼叫那一切是母親所謂?
“住嘴!”她打斷金吒的話,如果是欺騙,她願意上當。因為母親從來不會把不利帶給自己,這麼做定是有原因。
金吒彷彿沒有聽到殷珈的話一樣,又說:“我當初是討厭你,但是心裡的喜愛卻佔據在厭惡之上。盡然你母后毒害忠良,但是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殺人的是你的母親,是她造成,這樣的事情不該讓天真活潑的你承擔。你母后讓我拒絕你,不然就清滅我李家。我也是出於無奈……”
殷珈的手在長袍下緊緊的攥在一起,又鬆開,反覆這樣做,彷彿在努力調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