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程到酒吧時,發現簡翊一個人坐在吧檯喝悶酒。旁邊已經空了好幾個杯子了。
他在簡翊身邊坐下:“我才從美國回來,還沒來得及和老婆親熱一下,就被你一個電話call到這裡來。怎麼?這種喝法,是公司要倒閉了嗎?”
簡翊沒看他,手一抬,半杯酒一飲而盡。
“誒誒誒,你到底怎麼了?”
譚程奪下他的酒杯。
這酒度數不低,這樣一口乾簡直不要命,而看起來簡翊還喝了不少。
簡翊被奪了酒杯也沒惱,只是用手抹了一下臉。
譚程才發現他的左手包著紗布。
“等等,你的手又怎麼了?我看看。”
說著就要去拉他的左手,被簡翊讓開:“別動我的手,喬銘薪好不容易給我包好的。”
簡翊看著自己的左手,還轉著看:“……雖然像個粽子。”
譚程這才明白,這人原來是被情所困啊。
自從認識了簡翊,很少能見他獨自喝醉的狀態,太難得了。
譚程覺得有點意思。
既然他人被叫來了,得問點有意思的,好回去和老婆分享分享。
譚程故意說道:“喬銘薪包的又怎麼了?這包紮水平也太次了。我認識好幾個年輕漂亮的女醫生,要不要介紹給你,重新幫你換個藥,包紮一下?”
簡翊喝醉後,眼神不似以往那麼冷峻清明,動作有點慢,他瞥了一眼譚程。
帶著一種“你這個結了婚的男人怎麼這麼不守男德,居然認識好幾個年輕漂亮的女生”眼神。
譚程讀懂後,失笑道:“先說明哈,我只是介紹給你,我對我老婆忠貞不二的。”
簡翊不理會他的炫耀,還是定定的看著他自己的左手:“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幫我包紮了……”
天之驕子居然還能有這麼沮喪的時刻,譚程簡直看不下去了。
“你和喬銘薪發生什麼了?沒追上還是吵架了?”
簡翊又要了一杯酒,順便幫譚程也要了一杯。
調酒師調好後,簡翊拿過杯子塞在了譚程手裡:“你是來陪我喝酒的,不是來說話的。”
行吧。
還嫌棄上他了。
譚程和他碰了一下,也喝了一口。
“雖然是來陪你喝酒,但我也要知道原因啊。”譚程沒放棄喋喋不休:“要不然我沒辦法回家交差啊。”
簡翊又喝了一口酒。
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才張口:“喬銘薪又和紀司辰在一起了。”
譚程一頭霧水:“紀司辰是誰?又?他們以前在一起過嗎?”
簡翊似乎不想多解釋,一個人喝著悶酒。
“那我這樣問,你怎麼肯定他們又在一起了?”
從簡翊斷斷續續的描述中,譚程拼湊出來:前段時間喬銘薪就和紀司辰重逢了,今天簡翊又恰好撞倒了兩人在喝咖啡約會,所以他“斷定”兩人又舊情復燃。
譚程無奈。
簡翊啊簡翊,你平時的精明和在商場上的殺伐果決都去了哪裡?一碰上喬銘薪就慫得什麼都不敢問,什麼都不敢說了。
“就算是朋友之間,在一起喝咖啡聊天也是再正常不過了,你會不會有些太過於‘武斷’了?”
簡翊沒說話。
“那你看見喬銘薪的時候,她是什麼反應?”
簡翊回想了一下。
算了,想不起來。
他當時已經被不理智衝昏了頭腦。
譚程覺得他這樣不行:“我先讓司機送你回家吧,你現在住在哪兒?”
回國這幾個月,譚程知道簡翊沒有回家,而是選擇了自己在外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