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翊走到跟前皺著眉盯著她的光腳,她才反應過來。
喬銘薪“哦”了一聲,跑回簡翊房間把毛毛拖鞋穿上。正準備出去,又有些猶豫,便在門口招手,示意簡翊過去。
簡翊已經換上了平時常穿的淺灰色居家服。
不是能自己換衣服嘛,那昨晚幹嘛還故意“調戲”我?
這人本質就是個惡劣分子。
內心雖然在吐槽,但說出來的話,因為剛起來的緣故,還帶著一絲沙啞,像小狗狗軟糯的撒嬌。
“謝嚴儒不是讓你在家休息幾天嗎?怎麼一大早上這麼多人來你家討論工作啊?”
簡翊站在房間門口,側身看了一眼書房裡的員工,其中還包括張小滌。
這幾人本來八卦之心蠢蠢欲動,腦袋幾乎要探出書房門了,被老闆一盯,瞬間收回眼神,不自然的裝作心無旁騖的討論工作的樣子。
“出差了一週多,有很多重要的東西需要確認簽字。”
“哦,那你怎麼不叫醒我?別人看我從你房間出來還不定會怎麼想呢……”
“你睡得和……”
喬銘薪瞪大杏眼:“哼,注意你的措辭!”
這隻豬還挺兇。
簡翊用右手揉揉她的發頂,故意使了點力氣,瞬間喬銘薪頭頂上出現亂七八糟的雞窩頭。
“張小滌買了早飯在桌上,你要麼洗漱起來吃點,要麼再回房間睡會。”
“……我不睡了。”喬銘薪補充道:“我回我自己房間洗漱。”
喬銘薪突然想起簡翊受傷的手:“你的手怎麼樣?痛嗎?我帶了止痛藥回來,你手痛的話可以吃一顆,等會你忙完了我給你換藥。”
“好,藥我已經吃了。”
沒什麼事了,喬銘薪轉身就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間,余光中,簡翊回到了書房關上了門。
喬銘薪在衛生間裡刷著牙,越想越不對。
怎麼“和簡翊共枕”這件事的接受度越來越高了?
大早上起來甚至沒發覺哪裡有問題!
而且,回憶起他們倆剛剛的對話,怎麼有種老夫妻的既視感。
不不不。
喬銘薪你是不是睡懵了?!
這種想法都能出現?!
這很危險!
她搖了搖頭,暫時把頭腦中的荒唐的想法甩了出去。
剛洗完臉,就聽見了電話響。
是張靜打來的。
“銘薪!!你沒事吧?!”
聲音過於震耳欲聾,喬銘薪不得不把手機拿遠了一些:“靜姐,我沒事。”
“我今天早上聽別人說起,給我嚇一大跳!這年頭什麼神經病都有啊!居然想著帶刀去醫院砍人?!不對,他怎麼進的醫院啊?這醫院安保不行啊!我得投訴醫院!”
喬銘薪失笑。
張靜還敢投訴自己的領導?
但是,關於張靜所說的鬧事的醫生怎麼進入的醫院這個問題喬銘薪也想過……
住院部每一層樓都有門禁卡,一般人是進不來的。領導和個別醫生有許可權可以進入每一層樓,但都需要刷卡或者身份識別。
如果鬧事醫生以前是錦城一院的職工,有門禁卡情有可原,也許能進入他當時所在的科室。
但國際部作為新科室,裡面的患者非富即貴,醫院做好了最高階別的安保,照理說,他不應該這麼輕易的進來,甚至還帶了刀。
喬銘薪的疑惑不方便和張靜討論,因為簡翊和謝嚴儒說過,這件事可能會牽扯很大,需要透過公安機關才行。
她不能貿然的和其他人討論這件事。
張靜發現電話一端好長時間不出聲,以為喬銘薪是被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