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桂接到訊息後,一下子感覺像天塌了。
什麼叫“簡少爺在醫院被人用刀刺傷了”?
秦文桂的第一反應就是刺中了要害,凶多吉少。
想到了這個可能,秦文桂幾乎快要昏過去,保姆在一旁扶著她坐在沙發上,才不至於倒在地上。
她深呼吸了幾口,連忙打電話給還在外面應酬的簡仁澈。
“你還在外面喝酒!你兒子被人刺傷,快不行了!”
秦文桂哭腔明顯,簡仁澈腦袋裡面嗡的一聲,一下子站起身來,嘴角在發抖,但仍沉聲問道:“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平時不關心兒子也就算了,還把他逼得有家不能回!讓兒子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外打拼事業,今天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簡仁澈被秦文桂顛三倒四的話氣得不輕,到底還是一家之主,說話很有威懾力:“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秦文桂被這樣一吼,止住了哭聲,抽泣了一聲回答道:“小張說,說兒子在錦城一院被醫鬧的人刺傷,目前正在搶救中。”
“你在家等著,我馬上到家去接你!我們一起過去看看情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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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秦文桂和簡仁澈趕到醫院時,看見了守在國際部科室門口的小張。
“小張!怎麼回事,我兒子呢?!”
小張支支吾吾:“簡少爺……他……”
簡少爺只讓我守在這裡,他一會回來,沒告訴我他去了哪裡啊!
半天說不明白,秦文桂更加慌張,連忙往醫生辦公室跑去,簡仁澈跟在後面。
“阿翊?!我的兒子呢?!”
喬銘薪好不容易平靜了一些,又被這動靜嚇了一跳,站起身往後躲了一步。
看清楚來人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秦……秦夫人?”
“喬醫生!今天是你值班嗎?你看見我兒子了嗎?有人說他被刺傷了!”秦文桂說著說著又要哭。
簡仁澈扶住她的肩,示意她冷靜一點。
“你是喬醫生是吧?我是簡翊的父親,聽說我兒子受傷了,現在正在搶救中,我們想詳細瞭解一下情況。”
看著眼前氣場強大的中年男人和前段時間才見過面的秦文桂,喬銘薪愣了一下。
他們倆是……簡翊的父母?
“簡先生,秦夫人,簡……簡總被醫鬧的人用刀劃傷了手,現在正在手外科清創縫合。”
一聽,只是手被劃傷,像是兒子撿回了一條命似的,夫妻倆鬆了一口氣。
緊繃了一個多小時的神經一旦放鬆下來,秦文桂全身乏力,幾乎要癱倒在地。
“秦夫人!你沒事吧,快坐下來休息一下。”
喬銘薪和簡仁澈一起把秦文桂帶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小王醫生拿了一支葡萄糖遞給了秦文桂。
補充了一些能量的秦文桂感覺緩了過來。
才接著問喬銘薪:“那他手傷得嚴不嚴重啊?為什麼還要專門去手外科處理?他去了多久?什麼時候回來?他怎麼就碰到上這麼倒黴的事情啊?!”
喬銘薪在學生時代就聽說,簡翊家是數一數二的富豪家庭。
在她的想象中,簡翊的父親和母親肯定是嚴苛的、生人勿近的。
如今陰差陽錯的見面,雖然從氣質、談吐和穿著方面,一眼能看得出來和普通人不一樣,但確實和天底下的擔心孩子安危的父母沒什麼兩樣。
喬銘薪的語氣不自覺的耐心了起來:“秦夫人、簡先生,我這邊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正打算去看看簡總的情況,手外科不遠,就在我們一住院部的頂樓,我帶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