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焰。
“我說一千遍一萬遍也是如此,柳惜言,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我不過是一個活在瓔珞的身體裡的另一個人,你的瓔珞,真的死了!”桃花說的毅然決然,既然刀已出鞘,便砍個徹徹底底,斷了痛快淋漓,優柔寡斷,終是害人害己。
柳惜言靜靜的聽著桃花有些歇斯底里的話,他自始至終,平靜的可怕,那隱藏在眼眸中的火苗卻是越來越的狂熱,狂熱到焚天滅地!
原來,偉大的愛情,終歸敵不過,強悍的命運!
柳惜言冷冷的笑著,笑這個荒謬至極的世界!
他的手慢慢的滑向桃花修長的脖頸,冰冷的手指漸漸的收緊,像是捧著一把珍珠白玉,帶著佔有般的瘋狂。
蒼天諸佛,是你們不讓我活,何怪我成魔?
“你說,你只是一個用了她身子的靈魂?那——你要是死了,我的瓔珞,會不會回來?”
“你,惜言,你,你要做什麼?她不會回來了,我,即使我死了,她也回不來了,你——”桃花的心神此刻才聞到了恐懼的氣息,她緊張的推搡著這個已是扼住了自己脖子的男人。
“是嗎?我想試試,總還有可能不是?若是,當真回不來,也不怕,終歸我會下去陪她,終歸不會讓她一個人在那黑色的死地,我會去陪她!”柳惜言已經喪失了所有的理智,他加緊了手上的力氣,仿若恨不得擰斷桃花的脖子。
桃花被這個近乎發狂的男人狠狠的掐住脖子,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肺好似要在這窒息中炸掉一般,她努力的拉著柳惜言的手,踢著他的身子,最後甚至跟著柳惜言身體後仰的力道從躺椅上跌落了下去,她掙扎著,一如同樣在她身下掙扎的地上的矮草,可柳惜言對她的痛苦仿若渾然未覺,他的眸色通紅,裡面是萬里冰封,一片的死寂,他只是一味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散發的是同歸於盡同赴黃泉的決絕。
桃花覺得自己根本是被命運扼住了咽喉,她長大了嘴,拼命的喘著氣,爭取著更多的氧氣,卻阻止不了那如跗骨之蛆一般的窒息。
她無法思考,只會那徒勞無功的掙扎,她從來沒有覺得死亡是離自己這般的近過,仿若連心跳的聲音都似響在耳邊,捶打在靈魂上,無比的清晰,桃花的手緊緊的抓著惜言的衣服,使勁的掐入他的皮肉裡,可毫無用處。
這個男人仿若是心如死灰的絕望的亡魂,只想帶走死前最後的留戀,任誰也掙不脫那刻入骨髓的執念。
“惜——言,哥——哥!”桃花覺得眼前的色彩越來越模糊,拼勁最後一絲腦海中的清明,她從那火辣辣的喉嚨裡擠出這麼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
可這聲音卻仿若有了魔力,脖子上的窒息感雖沒有消失,卻不再繼續。
“惜言,哥哥——”桃花像一條丟到岸上的渴水的魚,張頜著嘴唇,飢渴的呼吸,她感覺到脖子上壓力的驟然減輕,心中一喜,再接再厲的叫道。
柳惜言的手終於慢慢鬆開,慢慢的放回到了在不停的咳嗽著,被突然而來的空氣嗆得眼淚直流的桃花的臉上,卻最終無力的垂下,整個人如這一雙手一般,癱軟的躺倒在草地上。
他最終下不去手,終究成不了魔!
人心死,魔念起,卻抵擋不了那一絲絲僅存的心軟,雖然讓他心軟的那個人,真的已是不在了!
因為那句日日響在耳邊的“惜言哥哥”,因為那張跟瓔珞一摸一樣的臉,即使知道不是他的瓔珞,可僅僅是因為這一般無二的聲音,這張獨一無二的臉龐,就已是他的死穴,他的軟肋,終歸是不忍,對著自己疼了半生愛了半生的女子的身體,他如何狠得下心真的掐死她?
自欺欺人,惟獨欺不了的,是心。
桃花顧不得理會身旁的男子,她只是大口的呼吸著這此刻更是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