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我可以有那麼一席之地,如今難得你我開誠佈公的這番相談,我的心意也不瞞你,如此說開來講通透了,彼此不再互相猜測揣摩心意,不再小心翼翼的藏著掖著,今後你我各自心懷坦蕩,不用忸怩於我是否負了你你是否傷了我的,夫妻除了如膠似漆那一環,也可以是無話不談傾心相對的知己,坦坦蕩蕩過好我們二人的日子,倒是好事,我也覺得心中痛快了許多。”
桃花長久以來,憋屈至極,今日這般滔滔不絕的道出心中所言,似是開啟了鬱結不解的一個大疙瘩,雙目含彩,霍霍生輝。
柳惜言極難見到桃花這般自信不羈的模樣,對上那光彩琉璃的美目,一時間被攝取了心神一般,竟有些看痴了,“說的好,桃花,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在何種的境況之下你都可以雜草一般的活的這麼灑脫,順其自然,隨遇而安,得不到想要的,你也不會執著不放,而是回去說服自己,如今現有的,也是極好的,樂天知命,坦然知足,不似我,永遠有放不下的東西,永遠困在過去的圓圈裡饒著圈圈,又時候,我真的很是困惑,為何你能把自己磨礪的如一塊鵝卵石一般,身在何處,都能處之坦然?”
桃花莞爾道:“呵呵,惜言,生活把我們磨圓,是為了更好的往前滾!聽說過沒?我就是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忍痛磨去一切稜角、執著、不甘的鵝卵石,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短短几十載,怎樣不是一輩子?跟自己較勁,值得嗎?”
柳惜言哂笑自嘲,言語裡卻少了以往的疏離有禮,“或許是不值,只是,有些東西,就像瓔珞,如使命一般,生來便烙進了了我的生命裡,刻骨銘心,放不下,除不去,我只有這般自己騙自己的活下去,桃花,有些東西,你不懂。”
桃花知道,人與人終究不同,有些東西,因人而異,確實強求不得。
“惜言,我是不懂,我只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誰當真離了誰不能活,所以沒有誰是放不下的。沒有了誰,我們都該好好的活下去。”
那邊正說著,桃花正斟字酌句的絞盡腦汁搜刮著措辭,想著怎麼開解柳惜言這個死腦筋的彆扭孩子,突然間外面的一聲異響打破了這番靜寂。
自此星辰非昨夜
突然間外面的一聲異響打破了這番靜寂。
柳惜言一驚,趕忙飛身過去開啟房門,卻見是那店小二正站在門外提著熱氣騰騰的木桶,見柳惜言神情冷厲,不由的說話有些磕磕巴巴:“那個,那個,公子,我是給公子送熱水來,公子還不曾沐浴淨身不是?打擾,打擾公子了。”
“即是送熱水,怎的不敲門進來,卻在外面這般鬼鬼祟祟偷聽?意欲何為?”柳惜言警覺的側目四顧。
“這,公子誤會小的了,我剛剛才提桶過來,當真未曾做何鬼祟之事啊,只是這桶太過沉重,才不小心弄出了那重重的聲響,當真沒半分別的意思,您要不信,儘管去灶房問去,小的前腳才拎了木桶出來,確然不曾有時間偷聽啊。”
“哦?”柳惜言低頭瞟了一眼那熱氣騰騰的木桶,見那熱水猶自熱氣鬇鬡,是剛剛燒漲過的樣子,對這店小二的話倒也確認了幾分,只是還有些疑慮的問道:“姑且信你一回,只是那你過來之時可曾看到有什麼人在我房門外面?”
“這個確實不曾見到,這夜深人靜人困馬乏的,誰會這般無聊?怕是公子多心了吧?”店小二撓著頭答道。
左右也不過是他猜度,剛剛門外之人確實是這店小二也未可知,柳惜言也沒在多問,便放了這店小二進來準備一干沐浴用具。
以前在駙馬府柳惜言皆是在浴房沐浴更衣後,再進寢房與桃花同寢,這幾日所過之地也皆是江南富饒這城,客棧都是寬敞講究,一式兩間的廳房,再不濟也是有屏風相隔,如今日這鄉野之地小客棧這般僅僅一間單房,連屏風都未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