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便是床榻毫無阻隔的當真還未曾有過。
這店小二手腳也算麻利,迅速的整理好一應物品,在浴桶裡加滿了溫熱適度的熱水便告辭出去了,徒餘柳惜言站在那木桶邊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這澡若是洗,便免不了在桃花面前寬衣解帶,與桃花□相對,要是不洗,前面一段路幾日內都是荒山野地,再無下榻的城郭客棧,想來接連幾日都是無法沐浴的,如此邋遢又誠然不是柳惜言忍得住的。
見柳惜言左右為難,桃花倒是彎眉淺笑。
她走過去,輕輕為柳惜言解去外袍,打趣道:“你我既然剛剛約定,從今往後,齊眉舉案攜手一生,怎的這一刻就害羞至此了?莫非還怕我偷窺不成?罷,罷,你自行沐浴,我將床帳放下來便是,也省的我們柳大將軍如小女兒般害羞忸怩!”
“呵呵,偷窺?何來此說?我乃你的駙馬,桃花你若想看,大可光明正大的來瞧便是,何談偷窺?夫妻之間,如此藏著掖著的毫不坦蕩豈非讓仍貽笑大方?儘管放馬過來,我可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到時見如若把持不住做出何種事情來,桃花可莫要怪夫君我孟浪了!”柳惜言知道桃花不過是圖個嘴上痛快,當下仰首挑眉玩笑道。
這是這幾日來柳惜言第一次跟桃花這般輕鬆自在的交談,也是第一次這般輕鬆自如的喊著桃花的名字,彼此間坦蕩磊落,無隔閡無遮掩無隱瞞無躲閃,雖然徒留幾分無奈,可那是命運,與人無關。
他喊的是桃花。
不知為何,桃花的眼角竟然有幾分溼潤,為了這一句,她原本以為自己從來都不曾在乎過的——桃花。
桃花掩飾般的快速扭過身去,強壓下心中那幾分莫名的異樣,邊走邊道:“呸!你自己跟自己孟浪去吧,本姑娘懶得理你,我找我的周公下棋去了!”
豈不知她那番樣子怎麼都帶出了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桃花怎的這般狠心拋下為夫孤零零在此,卻要去私會別的男子?這將置我這個琉璃心於何地?”柳惜言好似看出了桃花的害羞,竟然覺得她那番欲蓋彌彰般故意板著臉的模樣頗為有趣,心中大樂,變本加厲道。
已是背轉身進了床帳裡的桃花,聽聞此言,忽然間掀開床帳,白了這個裝腔作勢的男子一眼,好整以暇看戲般的直勾勾的盯著那個正在寬衣的半裸的男人,一臉的有種你接著脫的表情,揶揄挑釁。
柳惜言果然臉騰地一下紅了,頓時丟盔棄甲,慌不擇路的遮住重點部位,穿著褻褲便跳進浴桶裡去了。
換來大獲全勝的桃花抑制不住的仰天長笑!
那一夜,星月朗朗,陳設簡單的小小的客棧相擁而眠的兩個人,沐浴在透出而入的月光之下,呼吸輕淺,好夢綿長,別樣,溫暖……
活著的,終歸是幸運的,至少,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
雖然那偏遠小客棧很不被待見,可第二日的晚上便沒那般好運了,因是一片古樹參天的崇山峻嶺,馬匹車輛在山間峽谷的石頭路上只能小心慢行,因此晚上一行人只好必須露宿山中,連那客棧也是沒有的。
不過即使是露營,柳惜言也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未雨綢繆的準備好了齊全的物品,因此這野外生存幾夜對於如今養尊處優的看著別人忙活的桃花而言,就是體驗生活般的度假。
桃花想想剛來這個時空在野外提心吊膽戰戰兢兢的度過的那幾個晚上,如今這種夜宿山林,簡直是富二代下鄉,別樣的羅曼蒂克!
只要乖乖的睡在停好的馬車上,一覺醒來,火生好了,茶煮好了,吃食準備停妥了,甚至連洗腳水都準備齊備了。
天壤之別啊,人比人氣死人,不一樣的身份地位,這待遇果真不可同日而語!
因路途有些難走,桃花在車上顛簸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