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有些不好,草草的吃了些點心便守在火堆邊跟小板慄有一搭沒有搭的說著話,柳惜言安頓跟隨的兵士駐紮休息,行草連日趕路也病懨懨的全沒了前幾日的精神伶俐,有些神色萎頓,臉色青白,滿眼血絲,桃花照顧她吃了幾顆李子賢準備的痛經活血、補氣養血的藥丸,扶她坐靠在樹下,閉目靠著一棵樹下養神,唯有李子賢不知所蹤。
等來時手裡卻是幾隻剛捉的山雞飛鳥,交予一旁計程車兵收拾好了,便穿在樹枝上慢慢的烤著,不一會兒便是香氣四溢。
桃花坐在厚厚的棉墊上,透過熊熊燃燒的火焰,恍然間好似看到那一年在雪上山腳夜宿的情景,
那時候,這個男人旁邊還有一個叫做鶯燕的聒噪驕縱的女子,她還是一個沒名沒姓的野寡婦,小板慄也只是一個四歲多的孩童,那一次露宿,是他們幾日爬山涉水翻越雪山後吃的最好的一頓,她幸運的捉了兩隻鳥,還有幾個野鳥蛋,還有幸看了一出“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的狗血言情劇,當然,那時這劇中的主角卻還不是自己。
時至今日,這個男人又打來了野味,已然烤的那般香氣撲鼻,身邊已然沒有了那個添色增彩的鶯燕姑娘,而她,身邊卻有了自己的丈夫,肚子裡,還有了七個多月的孩子,終歸,一切都不同了,沒有回的去的過去,正如,永遠也不會有人一直在原地等你。
桃花這邊神情有些恍惚的愣著神,那裡小板慄已然也被勾起了強行壓制的未泯童心,笑意盈盈的跑過去抬著樹枝跟李子賢一同烤野味。
如今的小板慄體力跟技術都已然精進了不少,不在如當年那般要桃花幫忙抬著了,他邊烤邊翻,手裡的野雞被他烤的金黃燦香,引人垂涎欲滴,用隨身的匕首割下表層的幾片,用樹葉裝著樂顛顛獻寶般的拿來給桃花。
“孃親,小板慄親手烤的哦,孃親先嚐!”
桃花自然不會駁了小板慄的一片孝心,悉數吃光,意猶未盡的對小板慄豎起大拇指,嘖嘖稱讚不已,直誇他真是長大了。
柳惜言已是回來,見火堆上噴香金黃的烤雞,吸了吸氣,很是受用的拿過一隻,將金燦燦的表皮嫩肉撕下來隨手遞給去給了桃花,自己啃著骨頭上的肉,不解的問道:“子賢,你今日怎有這份閒情逸致搞些這個?莫非是乾糧吃食不合口味不成?不過,手藝倒是不錯,我還不知你有這般深藏不漏的功夫。”
“不過權作無聊消磨時間而已,沒想到還入得了你的口,承蒙誇獎,子賢受寵若驚。”他不過是見桃花胃口不好,想起她當日吃這些個野味之時那般的香甜痛快,狼吞虎嚥的,便獵了來燒烤幾隻看看,能否為桃花開開胃口,提些興致。
只是這番緣由是不好與柳惜言明說的,李子賢淡笑著搪塞過去,又遞給柳惜言一隻烤好的滴著油漬的不知名的山鳥。
柳惜言吃的空檔,李子賢已然又烤好了剩餘的幾隻,先抬眼望向桃花這邊,見桃花吃著小板慄的“孝順牌烤雞”跟柳惜言時不時遞過去的噴香的烤肉,三人正其樂融融大快朵頤,他自嘲的笑了笑,幾番沉默,手裡精心烤好的野味最終沒有送過去。
瘋人未必瘋
李子賢環顧左右,見行草形單影隻面色憔悴的靠在那裡,手裡拿著的桃花遞給的那塊雞肉已是有些涼了,卻還是一口未動,便撕了一隻雞腿,踱步過去,“行草姑娘,身體依舊未曾舒服一點?”
“謝李公子關心,適才吃了公子原先準備的藥丸,已是好多了,勞煩公子記掛了。”行草見李子賢過來,微微欠了欠身,垂下眼瞼,有些羞澀道。
“無妨,那藥丸不過是補氣養血之用,想來應是對行草姑娘之病症有些功效,個把時辰過後,要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