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白日裡那般亂動。
不過,孩子這東西是有靈性的,桃花這邊才想著他今夜乖巧了些,那邊他就調皮的給了桃花一下子,不知是歡喜桃花的誇獎還是故意拆桃花的臺,舉手舉腳的表示抗議!
“哎呦——”桃花正放鬆著心神,被這小傢伙突如其來的踢了這麼一下子,不由得叫出聲來。
“怎麼了?可是小傢伙又踢你?”柳惜言見桃花用手去順肚子,便關切的問道。
“嗯,可不是,這傢伙定然是個磨人精!這一下可真重,一點也不曉得心疼他娘!”
“是嗎?我聽聽,”說著便毫不避諱的俯□去,將耳朵側放貼近桃花的肚子,細細聆聽著。
“果然,是個皮猴子,你要是敢這般調皮再這麼不知輕重的踢你孃親,當心爹爹我家法伺候!等你出來,可有你受的!聽見沒?”說著還警告般的用手敲敲桃花的肚子。
爹爹?柳惜言雖是對桃花體貼入微,也說過對腹中的胎兒生父乃司徒睿這件事毫不計較,更是斬釘截鐵的宣稱,這孩子是他柳惜言的孩子,他是這孩子毋庸置疑的爹爹,可是,桃花畢竟心中有愧,柳惜言最近忙的兩腳生風,桃花極少打擾他,即使二人在一起的時候,桃花也總是左顧而言他,很少提及孩子這個敏感的字眼,偶爾柳惜言問了,她才故作自然的敷衍幾句,如今日這般親密無間的討論這個話題,期待般的憧憬一個小傢伙的新生的時候是極少的。
可柳惜言卻是那般自然而然的講這爹爹這番話,讓桃花心中的某根弦不由自主的微微顫動了一下,泛起帶著酸澀的別樣的一絲甜蜜。
奇了的是,那嬰孩仿若聽懂了一般,也在桃花的肚子裡動了動手腳,桃花驚異不已,直呼柳惜言快聽,快聽,說是寶寶跟他對話呢。
柳惜言聚精會神的聽著,臉上的表情在那一瞬間竟然褪去了平日裡的冷厲,分外的柔和溫暖,看的桃花一瞬間都有些痴了,原來這個男人柔情的一面竟然是這般的柔情似水啊,這副表情,應該只有瓔珞才看見過吧?
不知為何,桃花突然間又想到了那日解開鎖情思時他冷峻淡然的一幕,那般的毫不介意,那般的鎮定自若,事實果真如看到的那般?
桃花不信。
有時候,最會騙人的,是眼睛。
那日他強作冷漠的模樣跟今日這眼角含笑的樣子對比起來,竟然讓桃花頓悟一般的心疼,那副冰冷的偽裝之下,是怎樣鮮血淋漓的心?
“惜言,對不起!”桃花的心緒在這一念間的起伏中似那無根的草,帶著心酸的飄搖,低落的好似嗅到了塵埃的味道。
“嗯?”柳惜言正在專心致志的感受著桃花腹中小傢伙的熱情回應,一時間沒有聽清。
“我說,對不起!”桃花正色道,她認真的看著柳惜言,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認認真真,記憶中,她從來沒有這般真誠坦然的面對過這個男人,二人總是像隔著一層叫做於瓔珞的窗紗,逃避著各自心中潛藏的秘密,躲開那些□裸的真相,假裝不知的唱著各自的皮影戲,為對方扮演著各自的角色,只是那角色從來不是真實的自己。
“要不是我莫名其妙取而代之了瓔珞,你們一定是一對齊眉舉案的神仙眷侶,如今,你定然不會是這番境遇,解開鎖情思的人是李子賢,你定然心如刀絞吧?對不起,我從來無意瞞著你,有些東西,連我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或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本心到底是怎樣一番樣子,縱然是無意無心,可傷了你便是傷了你。我真的很討厭我自己的,如今此番光景,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沒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可,可我真的,真的希望你可以好過一點,幸福一點,可我就是這麼一無是處,我……”
桃花不知道往後會是怎樣一番結局,可她真的覺得自己對命運的無償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