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無策無能為力,有些話,已經悶在心裡很久了,今日竟然覺得再也負荷不了那些無奈跟悲傷,哽在喉中,不吐不快。
“別說了。”柳惜言打斷了桃花的,直起身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的手,撫上桃花的臉頰,一點點一寸寸的撫摸著。
好似某些東西,像是指間的沙,一點點流走,一寸寸融化。
“桃花,”這是柳惜言第一次正視著桃花的眼眸,清楚用心的喊出這個名字,“我比你更清楚,有些感情叫做是身不由己!”
“惜言,我……”桃花輕咬著下唇,想要解釋什麼,又覺得在這個心如明鏡般清澈通透的男人面前,一切都無所遁形,蒼白乏力。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你不是瓔珞了,”柳惜言將坐著桃花攬進懷裡,平靜的仿若在講別人的故事:“你是外來的一個叫做白桃花的靈魂,所以你不愛我。”
桃花的黑髮穿過柳惜言修長的手指,在暗夜的燭光中拉出流光般的絲,順滑的留不在指縫裡。
“你不愛我,”柳惜言微微一頓,“情有可原,只是我一直不願意承認這些而已,你有愛你想愛的人的權利,你沒對不起我。”
柳惜言苦笑幾分,“其實,是我跟瓔珞,用這具身子,用當年那段刻骨銘心我至今放不下的感情禁錮了你,不然,你,呵呵,其實跟子賢是郎才女貌的一對,也本應該可以長相廝守在一起。”
桃花的臉埋進柳惜言的腰間,頭皮上傳來被撫摸的酥麻的觸感,讓她沉浸其間,靜靜的聽著這個男人的娓娓敘述,不想睜開眼,只是聽到柳惜言故作毫不介懷的淡笑,桃花的心電擊般的發顫。
“不,這跟你無關,有些東西,不是表面那麼簡單。”桃花固執的抬起頭來,仰頭定定的凝視著柳惜言,“我對他是動過心,或者還有些放不下的感情,我從未坦言相告,但也從未可以隱瞞。”
桃花垂下眼瞼,悽然一笑,溢位幾分苦澀,“其實即使當日你不對我說那番話,不向我求親,我也不會接受那時的李子賢,我們這間誤會重重,也可以說是造化弄人,不是三言兩語便可解釋清楚的,等誤會解除,雲消霧散的時候,才發現彼此都沒有了回頭的路,這其中的離奇曲折嘆息遺恨,實在是我們有緣無分,與你無關。”
柳惜言固執的將桃花的頭摁向自己的懷裡,有些話,既然已是說了,便索性說個通透明瞭,只是,有些脆弱,柳惜言不想曝露在她人面前,不單是今日的桃花,縱然是當年的瓔珞,也是已然。
哪怕獨自舔舐自己淋漓的傷口,他也不想在心愛的女人的眼睛裡看到憐憫,抑或,可憐。
“呵呵,桃花啊,你個傻瓜,其實長久以來該說對不起的那個人,是我,自私的那個人,也是我。”
燭光跳躍,爆出璀璨的燭花,搖曳了二人無意間映在窗紙上相擁相依的影像,勾勒出了幾分虛幻的溫暖。
“我的心裡,只有瓔珞,我愛之人,也唯有瓔珞,為了跟我的瓔珞的相守,我自私的無視你的感受,娶了你,卻是禁錮了你,我娶得人,自始至終不過只是我的瓔珞而已,這是,一個我耗盡此生都參不透的執念,只是卻扼殺了你從此以往所有的愛與被愛的自由,其實,我跟瓔珞的感情是一個枷鎖,銬住了我,也鎖住了你,只是我甘之如飴,你,卻是無辜受難而已。”
柳惜言那冰雪般通透寒涼的聲音響在耳際,桃花仿若看見了那天山的孤鷹,留給世人一個堅強的影,卻無人聽得懂他孤單無助的哀鳴。
桃花的心又一次泛起那熟悉的心疼,是的,心疼,這個男人固執的讓人無法責難,執著的讓人抑制不住的心疼。
“惜言,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說?你的心一開始我便知道滿滿的都是別人的影子,這個我都知道,你也未曾瞞我,是我自己答應要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