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一座城池。
兵過之境,城市多半損毀,這華城是於華清王爺的重城,李子賢認為在收攏上面絲毫都馬虎不得,不然若是留下什麼後患,這般要塞之地,將是致命且無窮的。
所以他親赴華城,親自接管,重新佈局。
華城是北周僅次於于都的富饒之地,號稱十里繁華,李子賢到了之後,華城的城主作為於華清的人馬已是戰敗投降,城中的富戶豪紳怕殃及池魚,對李子賢格外巴結,鞍前馬後,點頭哈腰,且行會會長親自在華城最豪華奢侈的煙花之所——花香樓,大擺筵席盛情款待。
李子賢推辭不過,又覺得此宴事關重大,凝眉思拊良久,最終帶領南周的幾位文臣武將,前往赴宴。
這宴席鉅細之奢華自然不用細數,席間這些腦滿腸肥的豪紳自然極近阿諛奉承之能事,且還挑出了這花香樓頭牌的姑娘們出來起舞奉迎,陪酒獻媚,酒池肉林,鶯歌燕舞,李子賢的眉頭越擰越緊,正當他要拂袖而去的時候,角門裡突然衝出一個披頭散髮濃妝豔抹的女子。
這女子連滾帶爬的衝進大廳,發瘋似的喊著,“李丞相,救命,救命啊,救救小女子,小女子是大周瓔珞公主的貼身侍女啊,李丞相救救我啊。”
她半裸著身子在大廳裡瘋狂的叫喊著,很顯然,她知道誰是李子賢,但卻近不得作於首位的李子賢的身,只能衝著李子賢的方向拼命的磕著頭。
那行會會長已是勃然大怒,正喊人要把這瘋子給轟出去,李子賢卻是一個眼刀冷冷的制止了他那要衝口而出的喝斥。
李子賢起身走過去,低頭看著匍匐在地下的女子,凝眉問道:“你說你是瓔珞公主的侍女?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透過蓬亂的頭髮看到李子賢一步步的走過來,背後是這花香樓迷離炫目的燈光,仿若天降般若,竟然覺得那個男子的周身隱隱的透著淡淡的華光,要將人的靈魂都吸取攝取了一般,一時間竟然有些呆愣。
待到李子賢那溫潤的聲音柔和的響起,她才猛地回過神來,顫抖的手伸了伸,卻終歸不敢去抓住李子賢的袍子,只是有些瑟縮道:“我,我,賤婢叫,叫蔡行草,是,是瓔珞公主的貼身侍女,真的,真的,李丞相,我沒,沒說謊,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帶我去見公主,見公主!”說道後面這女子明顯有些激動,大半個身子撐了起來,那被撕破的羅衫更是滑了下去,露出了那破爛的肚兜下白皙的胸脯。
李子賢微微皺眉,隨手脫下自己的外袍,罩在了這女人的身上,淡淡的說:“不怕,若是果真如此,我自會帶你去見公主,你今日所遭受的一切,我自然也會一一還你一個公道!”
說罷,直起身來,目光幽幽的環視了鴉雀無聲的大廳一眼,冷冷道:“來人,帶著女子回去,好生照顧,本相會親自盤問,另,給本相封了這花香樓!原樓內的一干人等,全部收押,聽候發落!”
這女子確然沒有說謊,柳惜言也親自辨認過,這個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幾乎面目全非的女子確實是當年瓔珞公主的貼身侍女蔡行草,細細辨認,還依稀可見當年清秀娟好的容貌,只是,如今瘦骨嶙峋,即使是洗去了臉上厚厚的胭脂香粉,也掩飾不了那滲入骨髓的青樓女子的放浪風騷的味道,怎麼還找得到當初那可愛清純的影子啊。
蔡行草自然也是知道如今自己的判若兩人,可愛清純?她淚水漣漣,要是一個女人被逼在青樓接客五年,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清純這東西,怕早就是那昨日的夢,早就被現實粉碎的絲毫都不剩了。
對她而言,這是怎樣飄零悽慘的五年啊……
正文 不堪回首
對她而言,這是怎樣飄零悽慘的三年啊……
當日她作為公主的貼身侍女跟瓔珞公主一起從那場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