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那小二還想感慨幾句,無非是終於鳳冠霞帔,終於榮華富貴,那是普通人仰望的繁華,但是沈屏為什麼傷心是一件比較重要的事,難道說他是喜極而泣。
我拎著糕點回去,就看到洛洛關上門出來,朝我比了比,示意我不要出聲,走到我身邊輕聲說:&ldo;我們出去再說話。&rdo;
我把糕點遞給他吃,他拿在手裡卻在發呆,我問:&ldo;怎麼啦?&rdo;
他說:&ldo;屏弟的妻主要回來了。&rdo;
&ldo;我知道了,聽茶樓的小二說的,是不是還有別的事?&rdo;
他搖搖頭:&ldo;他昨天一夜沒睡,剛剛哭累了,睡著了,他的妻主是要回來,只是那個女人卻招贅郡王府做了東床。&rdo;
我一愣,問:&ldo;你認識郡王的公子?&rdo;
&ldo;認識,怎麼不認識,小時候他還常進宮呢!我們也曾經一處做過針線,讀過書,他也算是個極溫順的人了,母皇是有心要把他嫁給大姐姐的。&rdo;
這裡面似乎牽扯的還蠻多的。
洛洛又說:&ldo;他長得也很標緻,大姐若不是遇上了蘇家長公子,想來也是不會拒絕這門親事的。&rdo;
我問:&ldo;那現在她回來要那沈屏怎麼辦?&rdo;
他說:&ldo;他信裡倒是說,要迎他入京城,什麼樣的名分倒是沒有說。&rdo;
洛洛指著前面的布莊說:&ldo;我們進去扯些布,新衣裳還是要做的。&rdo;
這是一個戲曲化的世界,只是也不竟然相同,那戲文裡,負心之人定然負心到底,絕情之人必然毫不留情,把悲劇推向最高潮,只是現實裡卻想娥皇女英兩全。
按照這個時代的道德標準,這個女人算不得負心,甚至還可以評個有情有義的標兵,就像薛仁貴一般,十八年後終於想起自己還有個糟糠之妻,第一個念頭卻是她可曾守婦道,真是可笑之極。
我拉著洛洛的手,他的手冰涼冰涼的,他朝我笑了笑,說:&ldo;郡王公子不是個霸道之人,極好相處的。&rdo;
他說這話,不知是要我知道什麼,還是想安慰自己,依著他從前的個性定然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現在卻說這樣話,讓我十分心疼。
他選不了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只是胡亂扯了幾尺布,連顏色都沒有選好,竟然給寶寶選了一個灰不拉幾的顏色。
我說:&ldo;你也不要太擔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要是沈屏願意,他們可以和離。&rdo;
洛洛抱著一匹天藍色的布,略有所思,過了一會說:&ldo;哎!你說這都是什麼事,算了,聽你的,反正都已經發生了,還是想辦法解決比較好,各人的選擇也不一樣。&rdo;
他翻檢手上的布匹,又在我身上比劃:&ldo;這個顏色好,給你做一件棉袍,又耐髒又鮮亮,到了春天,天氣轉暖倒是不用做新的,我做了許多,你還沒穿呢!寶寶長得快,要勤做衣裳。&rdo;
他推了推我:&ldo;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rdo;
我收回目光,看著他說:&ldo;我在聽呢!你要給寶寶多做幾件衣裳,對了,一會你去找夏宇,你和他一起去買胭脂水粉,我去買些豬油,紅紙。&rdo;
我把他送到許燕的診所,找上笑笑去肉鋪,買了些豬油,又去雜貨鋪買了糖,鹽,花生,瓜子一些雜貨,又買了一包八珍梅,又去買紅紙,都放到他的牛車,笑笑姐說:&ldo;往年的對聯都是找村頭的老李寫,他今年春天死了,還不知道找誰寫呢!&rdo;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