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明山自然是聽過這個燕家少主的名聲,也知道為什麼他擅闖御書房卻沒有惹怒東麒皇,因為燕家可是掌握著東麒乃至赤炎大陸礦石業的經濟命脈!但他卻本能的不是很看好這個外表有些風流不羈一副花花公子做派的燕家少主。
“燕少主是在質疑東麒皇室的探查能力?”先不說這山賊的訊息已經人盡皆知,即便是東麒皇也是有“內部”訊息,那群山賊的的確確是攔路打劫了很多商隊。
玉胭兒卻是挑了挑眉:“大將軍怕是理解錯了。本少主只是說沒有山賊,卻沒有說沒人打劫。”
此言一出,眾人都隱隱有了猜測。遠明山皺了皺眉毛:“燕少主是說,有人故意裝扮成山賊打劫商隊,惡意混淆視線?”
玉胭兒這才點點頭,語氣有幾分調笑的意味:“大將軍看來的確比紀央有幾分腦子。”
遠明山聽了臉色馬上黑了下來,可仍舊下意識的看了眼東麒皇,咬了咬牙沒再說話。而左相卻是在心裡微微搖頭,這個丫頭啊。全天下敢說紀央沒腦子的,恐怕也就她一個了。
東麒皇沉聲道:“不知燕少主可知,那些裝扮成山賊的人有何目的?”
現在時間緊迫,玉胭兒也沒時間和他們兜圈子,於是嚴肅的道:“皇上,之前草民猜不到箇中緣由,可如今再來推測,應該明朗很多了吧。這山賊橫行的地方怎麼可能如此之巧就發生在北玄和東麒的邊境呢?為何只有東麒去往北玄的商隊被打劫,而卻沒聽說北玄的商隊遭不測呢?”
在座的都是在官場打拼了半輩子的人,哪個不是人精。所以玉胭兒只是略微的提示,大家便都猜出了些苗頭。皇甫徹開口道:“如此說來,那些人就北玄的人了。”
玉胭兒微微有些不耐,幾乎答案就在嘴邊了,可是誰都沒有說出來。如此優柔寡斷,當真讓她有些失望。於是她冷哼道:“我們有在這裡揣摩的時間,說不定人家都打上門了。眾位還真的是沉得住氣啊!”
皇甫劍自然是早就聽明白了玉胭兒言辭當中的意思,可是他沒做聲就是想看看他這個太子在大事上面有沒有果斷處理的能力。
果然在皇甫徹聽到玉胭兒那有些冷冷的語調之後,覺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一個身為太子的責任,於是沉穩的開口道:“燕少主給出的這條資訊極為重要,若是本宮估計的沒有錯誤,很可能北玄早就知道文怡公主會失蹤的事情,所以早就準備好要以此為藉口出兵攻打東麒。那些偽裝成山賊的人應當是怕太多的人路過邊境,發現北玄駐紮在那裡的兵馬!”
玉胭兒聞言,唇角略微勾了一下。皇甫劍面色也變得好看了一些,問道:“依太子看,這事情要如何處理?”
皇甫徹略微沉思了一下道:“回父皇,依兒臣看,首先是要通知駐守在邊境的兵馬,讓他們準備迎戰,若是真的開戰也不至於被打個措手不及。然後這邊的援軍隨時準備好,待那邊訊息一確認,就押送糧草和武器前去支援。除了這兩件事之外,兒臣並不覺得文怡公主是和北玄國主一夥的,他是兒臣未來的太子妃,對於她的人品兒臣還是心中有數的。兒臣覺得,應該私下去尋找文怡公主。若是找到了文怡公主,北玄出戰的理由就不攻自破了!”
皇甫劍點了點頭:“遠明山立即通知駐守在邊境的十萬兵馬嚴陣以待!”
“是,皇上!”
皇甫劍想了想道:“你們先退下吧。燕少主留步。太子也留下。”
眾位大臣都不明所以,卻仍舊恭敬的退了下去。左相臨走的時候看了玉胭兒一眼,玉胭兒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對著左相眨了眨眼。
“行了丫頭,人都走了。就不用端著了,坐吧。”皇甫劍似是笑了一笑,說道。
皇甫徹一愣,看向燕卿暘。
玉胭兒倒是沒想到皇甫劍會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