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她很怕死。
黎北穆嘻嘻一聲,說道:“溫迎給了我一種藥,讓我每天晚上給那些女人服下,在她們的記憶中,就好像我真的和她們行了魚水之歡,而我只要在她們的宮裡坐到天明,再去上朝便可。”
南奚懂了。
怪不得溫迎一點兒都不吃醋。
說著,黎北穆打了個哈欠。
“可長期以往也不是辦法啊,每天晚上在她們宮裡乾坐著,白日裡我還要處理朝政,困都困死了,我已經好久沒睡一個好覺了。”
黎北穆就這麼趴在桌子上,恨不得立馬就睡過去。
可是又實在興奮,捨不得這難得的和皇叔相見的機會。
黎卿墨看出來了,開口道:“去睡吧,宮宴之前我和南兒不會離開這裡,別人會以為是咱們在說話,不會進來打擾。”
黎北穆倒是也想,“那要是母后來了呢?”
“不見。”黎卿墨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
黎北穆笑了,他就喜歡皇叔這樣不把母后看在眼裡的樣子。
“好,那就謝謝皇叔了。”
他像是小孩子被允許不用做作業了那般高興,起身便去了偏殿,很快,連鼾聲都傳出來了。
南奚有些意外,“這麼快?”
這是躺下就睡著的節奏啊。
溫迎咂咂嘴道:“從我們回來的第一天,太后就把女人都準備好了,燕瘦環肥,各種性格的都有,還每晚給皇上喝助興的酒,剛開始時,他忍受的很痛苦,後來我教他怎麼把那些酒換了,這才輕鬆一些。”
南奚不懂:“她圖什麼?兒子是皇帝,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要月亮絕對不會得到星星,就算是想早點兒抱孫子,可也不用這麼激進啊,把母子關係弄的越來越僵,對她有什麼好處?”
黎卿墨卻說了一句:“權柄下移。”
南奚和溫迎都望了過去。
黎卿墨繼續道:“原本當初子舜繼位,太后是有機會垂簾聽政的,是我硬生生把皇權奪了過去,讓她成了手無實權的太后,只能在後宮清閒度日。”
哦。
南奚和溫迎懂了。
太后是想要掌權。
想要皇上什麼都聽她的。
果然,半個時辰之後,李二寶輕手輕腳走進來。
“啟稟攝政王,太后有請。”
他說的比較客氣。
門外的人分明說的是太后召見攝政王。
黎卿墨面不改色:“不見。”
李二寶早都習慣了,這麼多年攝政王何時給過太后好臉色?
偏偏這太后三不五時就要拎不清一次,總覺得可以憑著太后的身份在攝政王頭上耀武揚威了。
他出去回覆太后身邊的人,“王爺說了,不見。”
“大膽!太后召見,豈是他能拒絕的?”
李二寶的聲音比他還大,“放肆!要耍威風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這是勤政殿!皇上和攝政王叔侄長久未見,正在裡邊敘舊,爾敢如此放肆妄言,是吃了幾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