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她走到哪兒,南奚就看到哪兒。
溫迎用胳膊碰了她一下,低聲問:“害怕了?”
隨後笑著道:“放心,他不敢,他要是真對不起你,我第一個不饒他。”
她眼裡的認真只有不遠處的喬清石明白。
喬清石忍不住多看了南奚幾眼。
這個女子既得了東嶽攝政王的偏愛,又被寨主這樣在意,若是心存歹意,那麼……
“多謝東嶽攝政王願意帶我們脫困。”青慈再次來到黎卿墨面前。
黎卿墨則是看向青福:“城主不走?”
不然也不至於讓青慈來做領隊人。
青福看了看四周,長嘆一聲,“我在這兒出生,在這兒成親,一輩子在這兒堅守我對父親的承諾,為這些族人奉獻了一生,如今我老了,只求將來能葬在這裡,和慈兒的母親一起。”
青慈眼眶溼潤,“父親……”
青福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轉身看向黎卿墨,“攝政王,可否借一步說話?”
他還特意瞥了眼站在黎卿墨身邊的南奚。
到底為什麼要借一步說話,顯而易見。
黎卿墨故作不懂:“城主有話不妨直說,我們這些人在來尋寶之前便說好了同甘共苦,有困難一起承擔,城主若是有什麼要求,哪怕我做不到,大皇子和楚太子他們也會想辦法幫你的。”
一句話,把金恪和楚天懿也都給捎帶上了。
青福:“……”
他有些為難地又朝南奚瞥了一眼。
堂堂攝政王總不會連這點眼色都看不出來吧?
黎卿墨依舊是淡淡的表情,好像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青福實在沒辦法,只能直接說道:“小女青慈從未涉足外界,出去後若是遇到什麼困難,還請攝政王看在今日緣分之上,對她多加照顧。”
黎卿墨:“城主有所不知,南兒對我管教甚嚴,從不許我與其他女子多加接觸。”
青福不解:“東嶽與青鳥國情民風截然不同,攝政王乃一家之主,更有攝政之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必怕她區區一內宅女子?”
“城主有所不知,南兒並非內宅女子,乃是我朝府衙仵作,無論多麼複雜詭辯的兇手在她面前都無所遁形,連死人都能應付的了,更何況我這個活人?所以照顧令嬡之事,你還是拜託楚太子和大皇子他們吧?”
說完就退後一步,站到南奚身後,好像真的很害怕她一樣。
南奚倒是也會作戲,下巴微揚,道:“青慈姑娘說來也算是青鳥國皇女,有困難自有女皇幫忙,哪兒輪得到我們這些外人?”
溫迎點點頭:“沒錯,若是有幸繼承了皇位,將來還要她來照顧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