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黎卿墨直接抱著南奚回房休息去了。
岳父岳母已然得救,美豔嬌妻在旁,他吃飽了撐的才會大雪天出去見那個只會利用他的所謂生母。
城外梅花林中,一處臨時搭建的營帳裡,正在撫琴的楚穆清遲遲沒有等來黎卿墨,氣的直接將心愛的古琴掀翻在地。
暗中的千昱走了出來。
留在雪地上的腳印直直朝向楚穆清,彷彿是個單箭頭,堅決的不需要任何退路。
“母親……”
啪!
楚穆清怒視著他,“誰準你出來的?滾!”
千昱歪著頭,半邊臉印著紅腫的掌印。
半晌才轉過來,卻是第一次沒有聽楚穆清的。
“母親,黎卿墨的蠱已經解了,他不再受你制衡,更不會幫你得到東嶽,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
他深呼一口氣,走上前,把摔在地上的古琴撿起,重新放好。
“母親,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會無條件地幫您,我也是您的兒子,您把對大哥的愛和關懷分給我一些,好不好?就一點點就好,求您了。”
他跪在楚穆清的腳邊,虔誠地抱住她的雙腿,像是撒嬌求抱的一個小孩子。
楚穆清面色鐵青,垂眸,伸手好像拍寵物一樣拍了拍千昱的頭。
“昱兒,你說是娘美,還是南奚美?”
“當然是娘了,在兒子的心中,娘永遠是最美的。”
千昱高興極了。
這還是從小到大,楚穆清第一次在他面前自稱‘娘’。
楚穆清:“可是墨兒不這麼認為,他被那個女人蠱惑了,還縱容那個女人羞辱娘。”
千昱也恨,沒有任何人可以對娘不敬。
那個南奚,該死。
“孩兒幫娘殺了她。”
千昱的眼中殺意盡顯。
楚穆清卻是笑了,彎腰把千昱扶起來,輕輕摸了摸千昱的臉。
“別髒了我兒的手,聽說東嶽太后對南奚諸多不滿,不如利用一下。”
千昱笑著點頭:“好,都聽孃的。”
雪越來越大,冷風颳的臉生疼生疼的。
千昱說:“娘,孩兒背您到馬車那邊吧。”
他捨不得楚穆清的腳被這雪地凍著。
說完就轉過身,把楚穆清背了起來。
“娘,這風太硬了,您用狐裘擋一擋,咱們馬上就到了。”千昱說道,腳下走的很穩。
他臉上的紅色掌印在低溫下越來越明顯,可他的唇角卻是上揚的,心情極好,彷彿在做著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殊不知在他後背上的楚穆清卻是滿面冰冷,眸子裡盡是嫌棄。
黎北穆生辰宴過後,各國使團就要相繼離開了。
黎卿墨還有一些朝政的事情要交代黎北穆,所以入宮頻繁,南奚挺無聊的,便跟著芍藥和菡萏學防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