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府衙,南懷東面露侷促,看著南奚就下意識開口:“南奚,你快跟大人說說,這事兒和我沒關係啊,你們找我沒用,我還得回去給你娘辦喪事呢。”
說著,又是抹淚,又是嘆氣。
“唉!你這丫頭也是個沒長心的,你娘都沒了,你卻連家都不回,喪事也不幫著張羅,枉費我們養了你這麼多年……”
“呵呵,本王要是不來,還真不知道有人的臉皮會有如此之厚。”黎卿墨的聲音和著雨聲傳進來。
湯敬意和其他人連忙跪地迎接。
“參見攝政王。”
南奚笑著迎過去:“師父,你怎麼來了?”
黎卿墨:“我若不來,還不知你要被人欺負成什麼樣兒呢?”
先將其他人都打發了出去,就連南奚也沒留,直到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人,黎卿墨才看向南懷東,眸光冰冷,帶著幾分鄙夷和諷刺。
“拿了本王的鋪子,居然還敢以南兒養父身份自居,還企圖用孝道相要挾,是忘了自己當初簽下賣身契時那市儈下作的模樣了?”
“湯大人,張捕頭,你們不用這樣,其實師父就是看著兇,人很好的,心很軟的,真的。”
溫迎:“可有人午時左右在城門口看見過你,你要怎麼說?”
等到南奚把黎卿墨送走,再返回來時,眾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一邊說一邊推著黎卿墨往外走,這般放肆的舉動非但沒有迎來黎卿墨的怒火,反而讓他臉上的寵溺之色更深了。
黎卿墨眼露寵溺,無奈地在她頭上揉了揉,“我要去軍中巡視,下午還要進宮一趟,你記得按時回家,若是有麻煩就找菡萏和芍藥,或者讓人入宮通知我。”
眼見著湯敬意等人的表情愈發拘謹,南奚連忙應聲:“知道了,師父快去吧,放心,我酉時肯定回家。”
湯敬意坐在主座,沉聲問:“南懷東,你妻子江婉出事之事,你究竟在什麼地方?”
果然,南懷東連連求饒,頻頻說著‘再也不敢了’。
“本王不告知南兒你們簽了賣身契的事情,是不想她傷心,可你們幾次三番藉由此事欺辱她,是真當她身後無人,不將本王放在眼裡?”
南奚無奈地嘆了口氣,她最怕的就是這個了。
“大人,咱們還是先審南懷東吧。”溫迎及時把這個話題岔開。
畢竟被人賣掉,還是被養父母賣掉,即便南兒並非原本的南奚,怕是心裡也會不舒服吧。
不,他只是對你心很軟!
“師父,你跟他說什麼了?”南奚靠著迴廊上的柱子,問道。
南奚嘴角的笑容加深:“不過都沒有師父對我好。”
南奚輕笑,小手在黎卿墨胸前撫了兩下:“才沒人欺負我,大人他們都對我可好了呢,師父竟瞎擔心。”
南奚也笑著回應了一句:“是吧?我也覺得是這樣。”
他們會信?
說殺伐果決被稱為活閻王的攝政王心很軟?
【差點兒忘了師父可是大反派,性格陰晴不定,唉,可千萬別連累到溫溫和大人他們啊,他們都對我那麼好。】
南懷東還跪在地上,門開啟時,光映在他的背上,張捕頭微微蹙眉,總覺得這背影似是在哪兒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黎卿墨看著南懷東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他輕哼一聲,道:“南明堃的項上人頭本王先給你記著,若今日之事再發生,你就準備多買一副棺材,白髮人送黑髮人吧。”
她在維護湯敬意他們。
“不可能,那個時候我還沒回來。”南懷東說的很肯定,臉上還盈著淚,看著不像是說假話。
溫迎又道:“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