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真相漸漸浮出水面。
已經開了口的江志誠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菡萏和芍藥已經鬆了手。
江志誠就這麼看著關婉青的屍體,時而眼神陰翳,時而狂笑。
“這種賤//女人就不配活著,狀元衚衕的人都去考試了,正好方便了我,我把她帶回去,扒光她的衣服,讓蜈蚣爬滿她的全身。”
他再度大笑,得意的樣子彷彿面前關婉青活過來,正在承受那種痛苦一般。
“她害怕求饒,她向我求饒,你們知道嗎?她居然向我求饒,她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不罵了?我用她的鞭子抽她,用藤條打她,把她的嘴堵上,讓她想叫都叫不出來!”
江志誠就這樣斷斷續續說出了整個經過。
曾經不可一世的關家大小姐竟然就以這樣不體面的方式結束了一生。
湯敬意派人將關婉青的屍體送回了關家。
“大人,你一定要把那個畜牲斬首,為我女兒報仇啊。”關元聲泣不成聲,悲慟女兒的不幸。
湯敬意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作安撫。
南奚帶著菡萏和芍藥來到了彩英的家。
院子裡傳來哭泣求饒的聲音。
是她丈夫大財在跟她要錢,不給錢就打她。
芍藥最看不得這個,沒忍住,一腳踹開院門。
“住手!連自己妻子都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芍藥走過去把地上的彩英扶起來。
大財長得文質彬彬,可卻是個暴虐的性子,吼道:“老子的女人,想打就打,你又算哪根蔥?她一個殘花敗柳嫁給我是她的福氣。”
南奚讓菡萏給了大財一塊碎銀子,他這才罵罵咧咧離開。
彩英哭著說“謝謝”。
芍藥朝她翻了個白眼,“原來你也知道好歹,會說謝謝啊。”
彩英輕咬著下唇,佈滿淚水的臉上溢著幾分羞臊和尷尬。
南奚問她:“你應該很恨你家小姐吧?”
“我沒有!”彩英反駁的很快。
南奚走上前,猛地抓住彩英的手,把袖子向上擼起,露出滿手臂交錯的傷痕。
有新有舊。
有的還在滲血。
“即便這樣也不恨?”南奚問。
這一回,彩英沒有再反駁。
南奚鬆開了她,說出自己的猜測:“你家小姐出事那天,其實你看到了吧?”
聞言,彩英身子一震,目光驚愕地看著南奚。
她甚至有些慌,隨後哭著上前想要抓南奚的手,卻被菡萏給攔住了。
彩英聲音顫抖地問:“是誠少爺說了什麼對嗎?他看到我了,他真的看到我了……”
南奚原本只是猜測,想詐她一下,沒想到彩英還真的看到案發的過程。
“江志誠把關婉青帶走的時候,你並沒有暈,你看到了,對嗎?”
所以才會在關婉青死後心懷愧疚地去打掃房間。
彩英又開始哭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我……我只是太氣大小姐了,想著誠少爺把她帶走也只是懲罰懲罰她,沒想著她會死,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
她跪在地上,乞求地看著南奚:“求你們不要告訴老爺,不然我真的會被打死的,求求你們,你們行行好,放我一條生路。”
她不停地磕頭。
再抬頭時,面前已經無人了。
……
江志誠被判斬立決,烈日炎炎的晌午,菜市口圍滿了人,劊子手在不停地擦拭手中的刀,刀刃將暖陽折射,泛出冰冷的光。
“原來就是他殺的人啊,看著挺老實的,沒想到心這麼狠。”
“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