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喝到第二瓶1982年釀的“城堡”。也許這是我們第三次約會,也可能是第十次。這些都無關緊要,因為這個問題終歸是要提的,不可避免。
“嗯……”他開始了。
“什麼?”我問,傾過身體,他的手放在我的大腿上。或許他打算“丟擲問題。”不太可能啊,但是之後又來了。是什麼?
他再一次開始。“你可曾……”
“可曾什麼?”
“你可曾……想……”
“說啊?”
“你可曾想過……跟另外一個女人上床?”他問道,得意揚揚的樣子。
我依舊微笑著,但是此時,桌上就好似已經被嘔吐得一片狼籍。我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和我,那是理所當然的。”他說,“你知道,就是那種3P遊戲。”接下來更是出人意料:“我們可以找你的一個朋友。”
“我為什麼會答應你呢?”我問。我甚至都不想問他為什麼他會覺得我的朋友對此會有興趣。
“這樣,我喜歡這樣玩。”他說,“還有,我想你也會喜歡的。”
我可不這樣想。
“性的變種”
紐約是滿足人們幻想的地方。金錢、權力。就像大衛·萊特曼脫口秀中的一幕。你夜夜不息,可為什麼不嘗試一下兩個女人呢?(為什麼不問問自己?)或許每個人至少都想試它一次。
“所有幻想之中,那是唯一會超出期望的幻想。”我認識的一位攝影師說,“絕大多數情況下,生活就是一串串小小的失望,但是面對兩個女人?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會輸。”
這並不絕對正確,後來我也發現了這一點。但是“三人行”卻是紐約人的強項之一。就像我的一個男性朋友所說的:“它是反對性變態的產物——性變種。”紐約人的另一個或者說揭示“三人行” 陰暗面的觀點是:它是否是一種紐約一切醜惡的徵兆,是曼哈頓特有的一種絕望和慾望的集中結合體呢?
無論哪個看法,人人都有這樣的故事。他們做過,認識的人做過,或者見過某三個人做過這樣事——比如最近,兩個超級模特拉著一個男模特進了TUNNEL夜店的男衛生間,強迫他吸食了他的所有毒品,然後帶他回了家。
所有人際關係當中最複雜的把戲就是:三人關係。不管你自認為你多麼得精於世故,你敢確信你能完全駕馭得了嗎?誰會是受傷者?三人真的就優於兩人嗎?
或許是有免費飲料、免費大麻煙和免費的蜜制花生的引誘,七個男人應邀參加了我主辦的一個聊天會,地點選在了SOHO藝術畫廊的地下室。內容就是“三人行”。在這裡,我們發現了攝影師和1980年的大眾情人彼得·比爾德,他正趴在地上工作著。他是在做“抽象拼接”:在一些黑白的動物照片上做油畫效果。一些照片上處理上鐵鏽色的腳印,我記得聽人說過那是彼得用自己的血印上去的。他穿著牛仔褲和運動衫。
慾望都市(9)
彼得是那種“狂人”。人們聽過有關他的許多故事。比如:他跟1970年的超級玉女謝麗爾·泰格斯結婚了(屬實);有一次在非洲,他的手腳給綁了起來,差點兒餵了動物(也許不屬實)。他說我們說話的時候他寧願幹活。“我不停地工作。”彼得說,“以免無聊。”
每人都斟了些雞尾酒,然後,我們燃起了第一支大麻。彼得除外,他們都希望我在文章發表時換個名字。“用真名會影響我們的客戶來源。”一個人說。
我們直入正題。
“現在就是一場雪崩。”彼得說,“我認識一些姑娘,今晚我還見到了其中的一個,她說超過九成的女朋友都向她提過這樣的要求。這的確是種新現象。”
彼得的刷子伸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