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要壞得有格調,千萬別在鬥牛面前揮紅巾,角穿肚破是自找,屍橫蹄下只有兩個字奉送——
活該。
“你……你打我……”撫著火辣如焚的痛頰,段玉娘無法置信的瞠大眼。
“沒被女人打過是吧!有膽你再說一句汙衊我的話試試,我的專長是生吃人腦。”隔空取腦易如反掌。
“你好可……可怕,你敢當著堡主的面威脅我?”她單手捂著胸,滿懷畏意地望著一旁不作聲的男人。
沙芎芎冷笑地張揚五指,“堡主算哪根蔥?我要是不高興,照樣拿他當點心吃,一根一根骨頭的吞下肚。”
黑、白侍衛及一干下人一聽,全嚇出一身冷汗,驚魂未定的瞧著表情陰冷的戰醒風,生怕下一刻有個不知死活的女屍橫躺地板。
不過,他們似乎太過憂心,戰醒風只是把放話的沙芎芎拉回懷中一吻,指尖挑動地撫著她敏感的耳後。
“你要吃了我?”恐怕她沒那麼大的胃能裝下他。
“必要的話,我能讓你屍骨無存。”四目相對,魔魅的紫綠瞳眸微泛妖氣。
“看來我要先下手為強撕吞了你,我還想活著享受你的美味。”他貼近的聲音中有著笑意,只容許她一人聽見。
“等你先解決背後的棄婦再說吧,無妻無子?呵!說得真動聽。”沒見她在生氣嗎?還敢嘻皮笑臉!
“以我現今的地位不需要隱瞞,我確實無妻無子,除了你。”他指的妻唯有她。
“哼!你當她是活見鬼呀!半路亂認丈夫。”據她所學的歷史資料,這個朝代的女人很堅貞和保守。
戰醒風目光一沉,“貪心不足蛇吞象,堡主夫人的誘惑力足以使人拋卻廉恥心。”
“你這個鬼很值錢嘛!十分搶手。”沙芎芎滿口酸的消遣,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男人太出色對女人是一種無形的殺傷力,人人搶著要卻而無法分享,即使鬼名遠播,桃花依舊盛開。
“堡主,你當真要棄我於不顧嗎?你怎麼對得起死去的關青殷切的託付,他是你兄弟呀!”
幽幽的女音驟然響起,彷彿來自幽冥地府的哀哀鬼嗚,驚擾了喁喁私語的兩人,他們幾乎忘了有個從中作硬的阻礙。
沙芎芎冷哼一聲地推推他胸膛。她最討厭成為人家的假想敵,而她什麼都還沒做呢!
“芎兒,你要我拿她怎麼辦?”戰醒風漫不經心地將問題丟給她。
“手腳切八段浸在鹽水缸裡,抽腸剝肝插上木釘,每天餵食十斤醋十斤糖十斤鹽,活活地把她醃漬成人肉臘乾,你認為呢?”
當場有人往後倒,不省人事的直抽搐,口吐白沫。她說得太駭人,令人一想到她所言的畫面就手腳發冷,腹內的五臟絞痛不已,似釘上木刺般不得安寧。
“你真殘忍。”臉色泛白的段玉娘環抱著雙臂,冷意由腳底透入。
“支解屍體的快樂你曾有過嗎?一刀一刀的劃下去,血像湧泉般源源不斷地噴灑出來,甘美的腥味甜潤可口,滑入喉中……嗟!你們還是男人嗎?竟吐了一地。”
住在鬼堡的膽小鬼!這些在她的世界算什麼,她本來打算把木乃伊的製作過程說得如臨其境呢,結果才牛刀小試就一堆人不支倒地,吐得一塌糊塗。
總有個像樣的男人吧!她抬頭一看——
不會吧!鬼也瞼色發白,冷汗直冒,兩眼直瞪著她不放,好像她做了比殺人放火更慘無人道的惡事,人神共憤,天地同悲。
沙芎芎一點也沒察覺她慢條斯理的語氣有多陰森,一字一句說得詭譎如魅,配合著忽而壓低的詭笑及倏沉的表情,像極了童話白雪公主裡的壞巫婆,咯咯吸飲溫熱鮮血。
“戰醒風,你是不是男人?居然給我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