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沉梅明白了。”沉梅一愣神,有些明白過來。
以前一直在意的是張戴的身份與被禮待的原因,對於他的身家背景,微一瞭解感覺並無太大問題就放下了。
然後在他以後接觸的與生意上往來人事的正常交往中,糾結於沒有什麼疑點而困惑難解,現在想想這不正是張戴掩示其真正身份的最好方法嗎?
一個普通的木材商人不可能得魅樓如此對待,就是有什麼交情但憑老鴇那見錢見開的性格也定不會讓張截一直在魅樓白吃白住的。
雖然張戴每次接待的都是正常的木材商人,可是現在想想張戴每次會見的商人都是木材界響噹噹的人物。
以張戴的背景與發展,還沒有好到那些商人每次準時會面的地步,而這其中不就是最大的疑點嗎?
可她卻從來沒有在這裡細想過什麼,真是失策。
沉梅腦中不斷迴轉著許多個可能。
“好了,先睡吧!”莫名走向床邊,示意著沉梅。
“啊!是。”沉梅一愣,就要走向旁邊的塌上休息,卻被莫名一個厲眼使來,驚的動彈不得。
“上來,睡裡面。”莫名冷硬的命令著。
“可是……”沉梅遲疑著,對於有能和莫名有著這樣的親密接觸可是多少人所期望的。
可是或許是相當於近鄉情怯的心思吧,她現在反而很膽怯於與莫名的同塌而眠。
“要我再說一遍嗎?”莫名見沉梅久久不動,眼裡一絲不耐閃過,厲聲的說道。
“是,主子。”被莫名一聲低呵,沉梅腿腳下一抖,飛快的移到床前,腳下微頓了下然後和衣便躺在裡側,眼神極速運轉著,在莫名也側身躺在其身側後,猛然的閉上眼睛,睫毛抖動的厲害,顯然這一刻對她來說是多麼令人緊張的一件事情。
莫名也沒有理會沉梅的種種情緒,微躺下後眼睛也閉起做熟睡的樣子,只是那微微抖動的耳朵,卻始終在注意著隔壁房間的動靜。
僅是一牆之隔情形卻是極大的不同。
東釋懷坐在桌前,用挑燈棒不斷挑弄著燈芯,看似無聊的撥弄,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他臉上沉靜中被燈光照的有些恍惚的臉色時,透著一股陰霾。
而東屬正氣卻在屋內不斷的走動著,眉頭微皺著,嘴巴緊抿卻總是若有似無的微開著嘴,似有許多話要說般,卻總是在最後卡在了嘴中。
“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莫名他……他……。”最後似乎實在有些忍不下去了,東屬正氣冷著臉,遲疑卻有些憤憤的說出。
“先是被父皇……我們以為他有自己的委屈,卻沒想馬上收了唐亦奄,再來的北璃霜……可是他卻比誰適應的都好,又馬上與北璃志不清不楚的,現在居然居然來這裡見什麼花魁,他……他……。”東屬正氣顯然是氣的有些語無倫次了。
“為什麼,那樣清冷孤傲的人,現在會這樣的見異思遷,不顧其它人的感受。”東屬正氣最後定住步子,恨恨的坐在床上說道。
“是沒有顧忌到你的感受是嗎?”東釋懷放下手中的小棒,微抿著嘴角卻似有些嘲諷的說道。
“你,釋懷,這話怎麼會從你嘴裡說出,你向來不是這種會無事中傷他人,喜歡諷刺這種事情的人,你也是在承認你的失態嗎?”東屬正氣臉色微沉,看向東釋情的眼神微利,帶著絲探究與些微自己也無從察覺的敵意。
東釋懷沉默以對,眼神分外專注的注視著發出噼啪燃燒聲音的蠟燭,似乎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從容與自得。
“是這樣嗎?你在承認你的失態,你在暗示什麼,你想要說什麼,說出來。”東屬正氣卻是沒有放過沉默的東釋懷,走向東釋懷居高臨下的說。
“有用嗎?說這些只是增加不必要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