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幫忙看了一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以及有些許凌亂的髮髻。
眼瞅著就快要到了,但溫汝適卻有些犯起了難。
這村口靜悄悄的,她要怎麼樣才能讓大家最快的知道,這裡有人可以免費看診。
察覺到溫汝適的為難後,姜秋澄俏皮一笑,從自己的小揹簍裡掏出了一個小鈴鐺。
“這是……?”
姜秋澄神秘一笑,一邊晃動著手裡的鈴鐺,一邊走在前面吆喝著。
“各位鄉親父老大家好呀,有大夫下鄉義診了喲”
“誰家老人小孩身體不舒服的,有個頭疼腦熱的,都可以喊我們上門瞧一瞧噢,先免費看病,治好了再給錢。”
“這診金也不高,隨便給點就成,手頭實在緊的,掰幾個新鮮的玉米棒子來抵,也是行得通的。”
姜秋澄的手腕上下襬動著,手裡的鈴鐺丁零當啷地響了一路,鈴鐺聲響後,她再適當地補上幾句。
走了一小段路,這村子裡便陸陸續續有人家走出了門,好奇的張望著討論了起來。
“什麼義診啊?看起來怎麼像兩個人嫩瓜蛋子出門找人尋開心啊?他們真的會醫術嗎?”
“不過那人剛剛說了,先免費看,看不好不收錢,我家孩子前些天受了風寒,總咳嗽,現在也不見好,要不然去試一試?”
“嚇死人了,治不好病那不就把人給搞死掉了嗎?還敢收錢?不找他賠錢都算不錯的了!”
“可我們這去城裡一來一回要耗費不少時間和銀兩,總拖著也不是個辦法呀,實在不行的話,蠻試試先。”
……
起初這村子裡的人見姜秋澄臉生得很,又是個姑娘家,口音也是明顯的外鄉客,便犯起了嘀咕。
站在一側的溫汝適雖然看起來要比她來得靠譜些,可要說他的年紀到底也輕,白皮粉面的,也不像是什麼系統學過醫的。
村民們只敢先私底下嘀咕,不敢上前去當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可這免費的東西,向來具有不小的吸引力,真正的窮苦人家窮的什麼都沒有,只有一身力氣能勉強掏出來使。
倘若得了什麼病,就算不是要命的大病,日積月累的拖累下,也會把人給熬幹。
虛弱的身子,無力的胳膊,簡直比要了命還難受啊。
眼瞅著地裡的活一日比一日的多,可這病體拖累著,卻啥也幹不好。
幾個年紀大的漢子互相琢磨了一下,反正自己年紀也大了,賤命一條。
若治得好,自然是皆大歡喜,還能再拿起鋤頭幹幾年的活。
但要是治不好,這裡總歸也是他們的村子,是他們的地盤,訛個棺材錢,還不算什麼難事。
一個老漢率先走了出來,攔在路中間,叫住了左顧右盼的二人。
“聽說你們是來義診的?是先把我們的病治好,沒治好便不用掏錢是吧?”
“我們都是些莊稼漢,只認得死理,莫不要扯些有的沒的來誆騙我們。”
老漢的面板被陽光曬得黝黑,像是熟透的核桃殼,額頭上的皺紋深如溝壑,記錄著他無數次的低頭彎腰,辛勤耕耘的痕跡。
他的眼睛被歲月蒙上了一層霧,早已不復當初的清澈,渾濁的眼珠裡帶著的是對自己未來微小的期望。
見有人願意上前來搭話,姜秋澄眉眼中閃過幾分喜色,將鈴鐺先行收入懷中後,衝著溫汝適挑了挑眉,而後回話道。
“老伯你聽得不錯,我說的就是先免費看診,待這藥到病除,身子好利索了之後,你們再憑著心意隨便給點東西意思意思就行。”
“同那些醫館裡坐鎮的大夫,一搭脈就收費,一開口就扣錢,還不一定奏效的比起來,我們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