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便得到了一群人的鬨笑聲,似乎在嘲笑著她的不自量力。
“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聖,但你的臉皮未免也有些太厚了吧?”
“我老孃剛剛咽的氣,我們這幾個兒子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你現在站出來和我說,你能讓她活過來,這不是天方夜譚嘛!”
“你以為你是閻王爺,管生死簿的啊?真是叫人笑掉大牙了!”
為首的一個壯漢毫不客氣地指著姜秋澄的鼻子大聲說道,唾沫橫飛叫人忍不住連連後退。
可他依舊不依不饒,追著往前頭邁了好幾步,手背手掌貼合在一起,狀似無奈的上下拍動著。
“我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人已經死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還是好好的來考慮一下關於賠償的相關事宜吧。”
“不管怎麼說,都應該由你們給一筆錢,好讓我們把我孃的屍首給安頓好。”
“這棺材、元寶、紙紮人……該有的都得安排上,還得給我們兄弟幾個一筆善後費。”
聞言,姜秋澄冷笑了幾聲,這幾個人跑上門來敗壞回春堂的名聲不說,現在還想獅子大開口的訛人。
很明顯,今日這樁事情是一件有組織有計劃的陷害,是有心人想要給她們回春堂使絆子。
可只要姜秋澄在,就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呵呵,那可能要叫你失望了,你說的那些,我們一個子都不會掏。”
聽到姜秋澄毫不留情的拒絕後,那幾個壯漢的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兇相畢露,擼起袖子,像是想要打人的模樣。
他們原以為這回春堂主事的不過只是幾個弱女子,只要稍加恐嚇,必定是有求必應的,沒有想到姜秋澄的態度那麼堅決,竟然都沒展露出一絲愜意。
姜秋澄自然知道這幾個人的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像這樣專業訛人的,勢必在上頭有人罩著。
面前木板之上躺著的老婦人也不見得會是他們的親孃,極有可能是被無辜牽連,拿來做戲的路人。
他們上頭有關係,她又不是沒有,要論關係和勢力,誰有她硬氣?
整個靈州都受到顧紹京的管轄,像這樣明擺著是冤枉人的事情,只要她們開口,顧紹京定然不會讓這幾人繼續亂來。
正在心中盤算著的時候,不遠處便傳來的喧鬧的動靜,朝那處定睛一看,竟是顧紹京騎著高頭大馬,率領著護衛隊趕來了。
在這人潮洶湧的街道上,一隊身著鎧甲、步履堅定的護衛隊猶如一股清流,在人群中開闢出一條道路。
顧紹京面容剛毅,眉宇間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英氣,身披銀色戰甲,甲冑上雕刻著精緻的雲紋,隨著他的步伐微微顫動,彷彿有風穿雲而過。
腰間著一柄長劍,劍鞘上鑲嵌著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身著鎧甲的護衛步伐整齊劃一,眼神堅定而銳利,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忠誠和決心。
在人群中,他們的存在猶如一道鐵壁,令人不敢輕易靠近。
隨著他們的到來,原本喧鬧的街道瞬間變得安靜起來。
人們紛紛停下腳步,敬畏地望著這支隊伍。
有的商販急忙收拾起攤位,有的行人則慌忙避讓,街道兩旁的房屋裡,也有人探出頭來,好奇地打量。
“世子爺來了!前段日子還聽說他在戰場上受了傷,沒想到這麼快就恢復了,還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太好了,世子的身體恢復了,我們靈州的守護神又回來了。”
“我在王府裡做事的親戚同我說,這世子爺的腿就是被回春堂裡的大夫給治好的,如今看來,她們應該交情不淺,一聽說有人鬧事,這世子爺就帶人來了。”
“要真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