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想不通,做大夫的初心不應該是為了救死扶傷嘛,怎麼還要使這些下作手段來謀害同行。”
“就算是真心貪財,好歹也要依著自己的本事來掙,這樣訛來的錢,真的花得安心嗎?”
顧芸站在屋內雙手叉腰,滿臉不解。
“害,這世道就是這樣的,有好人自然也會有壞人,每個人的想法都千奇百怪的,誰又能搞明白其他人的心中所想呢?”
“不過別人是別人,我們是我們,我們回春堂向來只憑藉著本事說話,只要病人來了我們這裡以後能恢復健康,便是最好的事情了。”
“這件事交給你大哥來辦,相信他會處理得很好的,我們不必擔心。”
姜秋澄拿起掃把,一邊掃著醫館門前所遺留的垃圾,一邊緩緩說道。
……
夜裡休息的時候,姜秋澄掏出了懷裡的藥瓶,經過一段時間的使用,這裡頭的藥液也所剩不多了,要是今日之事再度發生的話……
姜秋澄盯著手中觸感瑩潤的瓷瓶,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中,又回憶起當初下山的承諾,心中便有了想法。
離開靈山已經有好一段日子了,也不知道瑤華和阿粟,還有石壁村的村民們,這段日子過得怎麼樣了。
眼下這醫館的情況也算逐步邁上了正軌,今日之事雖然事發突然,但也得到了妥善的解決。
周圍要還有不懷好心之人,看到了今日的景象,勢必也會安穩一段日子,暫避風頭。
就算出了什麼事,也還有顧家的人能夠幫忙撐腰,左右看著,她回去一段日子,也沒什麼大礙。
姜秋澄腦海中的畫面忽然變得更多了起來,從前每日生活的吊腳樓,樓後穿山而過的小溪,雲霧後若隱若現的峰巒,闊別許久,還真是叫人有些想念了。
稍稍猶豫後,姜秋澄便打定了主意,明日一早,就要起程返回靈山。
要是可以的話,便把瑤華和阿粟一起帶下山。
阿粟自小跟在大祭師的身邊,對於巫蠱之術頗有研究,也會一些治病救人的偏方,要她來了,對於醫館也是一大助力。
若是她的所知所學能夠和溫言的所知所學融合在一塊,開創出一些更高效的方子,那可是好事一樁。
瑤華自然是更不必多說,她由靈藥幻化而成,又掌管著開啟靈山鑰匙的結界,只要她在的地方,便沒有疾病和災禍的折磨。
姜秋澄越想越興奮,她已經可以想象到她們幾人生活在一塊,每日一起治病救人,教導孩子的畫面了。
要是在靈州待得膩味了,就牽一輛馬車,準備一些行李,輕裝上陣,遊歷山川。
姜秋澄猛地一下掀開了被子,咕嚕嚕地轉著身子,蹭到了溫言的被褥外。
由於醫館的屋子有限,她們三個一直都是睡在一個屋子裡的,只不過是隔著一段距離,各自一床棉被罷了。
姜秋澄睡在中間,溫言和顧芸分別在一左一右。
顧芸白日裡和孩子們玩鬧了好一陣子,現在早就呼呼大睡了,嘴角還掛著淺笑,顯然睡得很安穩。
溫言平日裡憂心的事情較多,覺也更淺些,在姜秋澄捱過來的時候,便有了感覺。
她的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揉了揉自己有些迷糊的眼睛,低聲地問道。
“阿澄?怎麼了?”
“可是白日裡累過頭了,晚上睡不著?”
姜秋澄掀開了溫言的被子,擠了進去,兩個人捱得更緊了些,說的小話也變得格外清晰了起來。
溫言沒有抗拒,而是跟抱小貓小狗似的,攬住了姜秋澄,順手在她頭頂上摸了摸。
“我不是累著了,我是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感受到傾灑在脖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