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公司後,姜秋澄打車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裡。
雖然在現實世界中,她也就一個晚上沒有回來而已,可實際上,她已經離開這裡許久了。
她所租住的地方類似於城中村,別的沒有,離地鐵站倒是蠻近的,可以節約一些上下班的通勤時間。屋子坐落在一條狹窄的巷子裡,附近被高樓大廈的陰影所吞噬,半開的鐵門,透出一絲昏黃的光線。
進了鐵門,再順著樓梯上到了三樓,開啟了屬於自己的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姜秋澄看著面前的景象發呆。
出租屋的面積極為狹小,幾乎容不下多餘的轉身空間。
一進入屋內,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緊貼著牆壁的單人床,床單略顯陳舊,這是姜秋澄從大學時期就開始用的床品,有些歲月在裡頭,雖然舊,但卻打理得很乾淨。
床邊是一個狹窄的衣櫃,幾件衣物疊得整整齊齊,卻也幾乎佔據了整個衣櫃的空間。
屋子的另一側是一張破舊的小木桌,上面堆滿了各種雜物,從書本到水杯,再到一些日常用品,亂中有序地擺放著。
桌腿下,只有一隻孤獨的拖鞋靜靜地躺著,不知道另一隻是不是被老鼠叼去了,竟然一下找不到蹤影。
牆壁上掛著一塊簡易的布簾,將房間勉強劃分為兩個部分。
布簾的另一側,是一個簡易的廚房區域,一臺老舊的電磁爐和一隻小小的鍋子便是全部的家當。牆角的瓷磚上,還殘留著一些難以清洗的油汙,顯得愈發破舊。
“啪嗒——”
姜秋澄走了進來,按下電燈的開關,電流微弱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再過了幾秒,燈泡才算完全亮起來。這電燈壞了好幾次了,好像是接觸不良,好在勉強也能用,姜秋澄也就沒有再管它了。
光線昏暗使得整個空間顯得更加壓抑,每個獨自一人的深夜,姜秋澄都要依賴這微弱的光芒,來照亮這狹小的世界。
環繞了一圈,這屋子裡好像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不過有些舊物件承載了不少回憶,還有一些是朋友們送的禮物,姜秋澄捨不得扔掉,都好好地收起來了。
她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將這些東西都分類清晰,再下了一個加急的單子,僱人上門服務,將無用的丟掉,有用的寄走。
將一切都處理好了之後,她獨自一人站在空蕩蕩的出租屋內,再最後看了一眼。
離開出租屋以後,她便立刻聯絡了房東,按照合同來的話,這房子還有半年才到期,姜秋澄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自己有事要回老家了,這裡的房子就不租了。
東西已經清空,鑰匙也委託給隔壁的住戶暫為保管,待房東有空的時候,過來檢查就行。至於押金和已經交的租金,姜秋澄這邊統統都不要了。
房東剛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還特意回撥了電話,錄了音。在姜秋澄的再三保證下,她才算接受了這個事實。
畢竟從前都是她和租客掰扯,有的時候為了那兩塊錢押金,打起來的都有,還從來沒有見到過有人主動放棄押金和租金的。
只要錢到位了,提早毀約壓根不算得什麼事情,再者說了,她稍微打掃一下,這屋子又可以馬上掛出去掙錢了,可真是美事一樁呢。
在忙碌了一整天,處理完所有的瑣碎的事務後,姜秋澄感到身心俱疲。
夜幕已深,街燈在夜空中灑下淡淡的光芒,為這座繁忙的城市增添了一抹寧靜。她踏著略顯沉重的步伐,穿過燈火闌珊的街道,回到了她暫居的酒店。
進入房間,先把外套和手提包丟在一旁,然後走到窗邊,輕輕拉開窗簾。
窗外的夜色如同一塊深邃的藍色綢緞,星星點點的燈光點綴其中,姜秋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著這片刻的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