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那兩套主推款給移到外頭來!”
周青雖然不知道姜秋澄這般安排究竟是有何用意,但他現在幾乎是本能的相信,姜秋澄有扭轉局面的本事在身上。
“好,我這就去。”
店裡有兩個展示成衣的大型衣架,周青將架子支稜在衣服的內裡,原本柔軟垂順的布料,一下子就挺括了起來,有了立體的輪廓。
站在不遠處的李景眯著眼打量著裁月坊這處,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搞些什麼名堂。
把成衣從店內移到店外,這有什麼門道在裡頭嗎?客人都被他錦繡軒的優惠折扣絆住了腳步,誰還會注意到那不起眼的裁月坊。
就算他們把所有的成衣都挪出來,也只不過是給自己增加沒必要的工作量罷了,客人照舊是不會多看一眼的。
李景對自己的鋪子很有信心,前幾日看裁月坊死灰復燃,他還有些不敢相信,但在看到姜秋澄那張嘴的厲害之後,他也有了些危機意識。
如果繼續放任下去,保不齊哪一天這裁月坊就要再次恢復往日的輝煌了。
這蛋糕攏共就那麼大,別人多吃一口,就意味著他要少吃一口,這樣的落差,他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哼,他就是要讓那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看看,這條街上誰才是真正的贏家,別以為隨便使了些旁門左道的小伎倆,就可以擊潰他這幾年來的努力。
所以他在看到裁月坊的新動作後,依舊不急不緩,雙手交叉抱在胸口處,只等著看笑話。
姜秋澄知道對方現在心裡頭定是得意極了,一處是門庭若市,一處是門可羅雀,這樣的對比,叫圍觀路人看了都要說一聲慘。
面對這樣的強烈反差,姜秋澄沒有他想象中的慌亂神色,她目光炯炯,嘴角依舊掛著明媚的笑意。
在李景狐疑的目光下,姜秋澄曲著手臂鼓搗了一下站在身側的周青,小聲的問詢道。
“你會不會什麼才藝?比如說吹個笛子,拉個二胡什麼的?”
周青:啊?
短暫的迷惑後,還是老實的回答道。
“我會吹笛子,但是會的不多,只會幾首。”
將自己的學藝不精暴露在姑娘的面前,周青的臉上也罕見的出現了幾分不好意思。
“沒事!幾首也夠用了!笛子有帶在身上嗎?或者回家取大概要多久?”
這吹笛子究竟和現在有什麼關係啊?周青很想問,但嘴巴一張開,先是本能的回答。
“笛子就在鋪子裡,以前我看店看得無聊,會拿出來吹幾首曲子。”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小時候學的那幾首曲子,才沒被我忘了個乾淨。”
“話說,現在為什麼要關心這事,會不會吹笛子和今天能不能做成生意,有什麼關聯嗎?”
姜秋澄神秘一笑,並沒有直接點破自己的計劃,因為這事就算和周青說了,對方也不見得能立馬領會到其中的意思。
打輔助的只要幹好自己那一環就行了,掌控全域性這種事,還是讓她來吧。
“先別多問了,時間可不等人,難不成你想要那錦繡軒的老闆把生意全都給搶去嗎?”
這個,周青自然是不願的。
“既然不想的話,你就馬上去鋪子裡把你的笛子取出來,坐在後頭,吹最悲傷的一首曲子。”
“記住曲調一定要慢,徐徐漸進,不要吹節奏太快的。”
得到姜秋澄的囑咐後,周青若有所思的走進鋪子裡,取來了自己珍藏的笛子。
這笛子是父親送給他的,那幾首曲子,也是父親手把手教的。
如今一拿起這笛子,腦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父親還在世時的點點滴滴,一顰一笑彷彿都還在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