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的西恩鄭重說明道:
“西恩,跟著我去屏障外面可能會很危險。即使那些地方只是低階異境,我也不確定我們會不會遇到奇怪的的事情……不對,是大機率會遇到很麻煩的怪事。就算有斯萊德大人給我們的那些寶物,我也無法保證我們能活下來——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安吉的擔憂是發自內心的。
從以往的經驗來看,她所到之異境,要麼就是會“突然升級”,要麼就是整點致命陷阱給她跳,又或者是弄出點什麼強力怪物來找她幹架。
雖然西恩現在也有40的耐性值,在低階異境完全夠用,可萬一在他們來到三級異境時,詛咒濃度突然上升,變成四級異境(中級異境),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就像當時的無聲森林那樣。
若是在他們剛進去的時候突然升級也就算了,最怕的就是在他們陷入困境時,詛咒濃度“故意不小心”地突然上升,屆時西恩必會出現“中度不適”的症狀。
而在這種中度不適的情況下,說是人活不過一天,實際上連撐幾個小時都難——比如阿諾德之前在教堂裡的那種情況。
那時的阿諾德完全就是一副跪地不起的模樣,幸好有拉賓和佩德拉兩個人一起扛著,才能讓他在第一時間離開異境,但饒是如此,受到重傷的他也要在布魯斯村那裡修養幾天。
西恩這個看起來瘦削、實際上也確實有些單薄的身體,遠不如阿諾德那般結實。若是他遇到意外,她真的能有百分百的把握,救下對方嗎?
這麼想著,安吉不禁深深地嘆了口氣。這次的她得作為領隊出門,身上的擔子也是前所未有的沉。
而在安吉嘆氣後,西恩原本就有些嚴肅的表情也變得更加凝重。
他微微低頭思考,沉默許久後才緩緩抬頭,凝視著安吉,以極為鄭重的神情開口:
“安吉,雖然我們現在並不熟,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相信我。我所說的那件重要的事情,是我餘生都要去做的事情——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似乎是覺得氣氛太過沉重,在安吉無言而肅穆的注視下,西恩有些不好意思地補充了一句:
“……所以我希望你能暫時不用考慮我的安危,而是先去屏障外面,聽我解釋完事情的始末,再做打算,可以嗎?”
安吉無奈地長呼一口氣。
西恩這事兒大抵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再複雜一些……
她不會在屏障內追問他,一是因為對方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二是她也覺得,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要避開斯萊德,那麼確實該把會談地點選在“屏障外”。
畢竟現在的她對屏障幾乎是一無所知,只知道屏障僅會讓他們這些格洛斯克領的騎士進出,也不知道它會不會有些別的額外功能——
比如,竊聽。
只是這事兒確實不現實——因為格洛斯克領有這麼多人,要從這麼多家長裡短的閒話裡挑出關鍵語句,難度簡直堪比大海撈針。
但謹慎點總是好的,就算屏障不能竊聽,萬一領土內還有著別的探子呢?
被西恩這麼一搞,安吉確實也沒心思再玩了。
在他的強硬要求下,安吉只能待在酒館外面,看著他進去向老闆找錢,找了半天,才在那些酒客們的幫助下,終於湊齊了金額……
看來在外面,確實不能隨意用金幣。
接著,她和西恩稍作休息,隨後就在深沉的夜色中,再次踏上旅途。
這一路上,安吉幾乎是卡著點、隔一天就開一次能力,希望它能變得更強一點。
可即使是她已經儘自己最大努力地去感受這種“使用能力的微妙感覺”,卻依然沒能得到任何實質性的提升——不論是能力的強度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