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時,卻發現他手裡還緊握著那把長刀,立刻沉聲呵斥道:
“放下你的武器!”
儘管哈德弗並不願聽令於拉賓,但架在脖子上的那把劍卻是不講道理的。
遲疑數秒後,他還是鬆開了手。在扎入他手掌的黑色團塊完全退去後,那把黑背長刀才哐當落地。
安吉保持著脅迫的姿勢,同時半蹲下身,撿起長刀,將它別到自己腰間。
可就在這時,哈德弗又猛地掙扎了幾下。眼看著安吉手裡的劍已經嵌入他脖子快有三厘米了,拉賓無聲地嘆了口氣,再次怒斥出聲:
“給我老實點!再亂動就剁了你的腦袋!”
哈德弗短暫地愣了一下,緊接著便發出一聲冷笑,以異常平靜的語氣說道:
“你大可以試試看。”
拉賓頓時加重手中力道,臉色微沉,卻並沒有答話。
這些異常表現,令安吉心中原本就有的困惑感陡然提升。
拉賓這話看似在呵斥,卻反像是要“保護”哈德弗一般。
事實上,拉賓也確實只是用力擒著哈德弗的雙手,即便對方全程都在反抗,也沒有出手將其打成重傷。
這麼想著,安吉看向拉賓,假裝不經意地問了句:
“團長,你們那邊的敵人怎麼樣了?”
拉賓微微一愣,似乎是有些疑惑她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緊接著便哈哈一笑,隨口說道:“我下手比較重。”
安吉也回了他個笑臉。看來,拉賓已經從物理層面上抹除了敵人,可見這位平易近人的騎士團團長,並不是那種會手下留情的人。
他不殺哈德弗而只是扣押著此人,要麼就是斯萊德命令要生擒,要麼就是對方有著什麼壓箱底的本事,以至於他甚至都不敢重創對方。
還是後者機率更大一些。
也不怪他們不出言提醒自己。這種要“生擒”的話一旦說出口,只會在折損己方士氣的同時,令哈德弗更加狂妄。
就在這時,佩德拉也漸漸緩了過來。他在阿諾德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起身,臉色因那些仍未散去的餘痛而有些發白,以儘可能平靜的聲音開口問道:
“哈德弗,教堂的鑰匙在哪?”
“什麼東西?”
哈德弗忍不住皺眉,正迷惑著,就看到位於佩德拉身後的瑪爾妲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下一秒,瑪爾妲瞬間解開自己的束縛,用數根觸鬚同時觸地所爆發出的驚人力道,將她的身體猛地反彈至後方的濃霧中,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般行雲流水的逃生操作,愣是沒發出一點聲音,讓安吉和拉賓都感到異常震驚。
而哈德弗更是氣得青筋暴起,直接怒罵出聲:“這個臭娘們!”
此時的他已經清楚意識到,所謂的“鑰匙”是瑪爾妲給他下的套。
順著他們的視線,佩德拉和阿諾德轉頭看向後方,這才發現,本該靜靜站在那裡的戰俘已經失去蹤影。
後知後覺地二人忍不住看向安吉。
安吉尷尬地笑了兩下,隨後就將視線瞥向別處,一副心虛的模樣。
阿諾德不禁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佩德拉臉上的不滿尤為明顯。然而,他也沒去指責安吉,只是用銳利的目光掃了她一眼,
他早就知道瑪爾妲沒這麼好搞定,所以才全程都保持著戒備。
可惜,現在的他也沒有餘力去追她了。比起那個戰績很差又玩心極重的女人來說,還是眼前這個桀驁不遜的傢伙更加重要。
佩德拉深吸一口氣,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對哈德弗問道:
“所以,你沒有鑰匙?”
“鑰匙個屁。”
哈德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