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表現得有些自負,於是不好意思地小聲嘀咕了一句:
“反正……有你在,不會出事的。”
只要安吉肯放她去打架,那就說明她認為不會出事——既然這個遠比自己更靠譜的人都不覺得有問題,那她為啥要怕呢?
“嗯,那就去吧。”
安吉笑著答應下來,隨後又撿起地上的厄里亞,對它問道:“你餓嗎?要喝血的話提前說,別傷到伊瑟琳。”
“……不用。而且主人,您忘了,別人的血對我沒用。”厄里亞幽怨地說著。
“我只是這麼叮囑你一句而已,要好好發揮作用哦。”
這麼說著,安吉看到,厄里亞用沒有刺的藤蔓裹住了伊瑟琳嬌小的手掌,聲音罕見的溫柔起來:“小丫頭,認真點打,也別太害怕,我和主人會幫你的。”
“……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伊瑟琳狐疑地問著,卻又在下一秒反應過來,對那顆紅色的眼睛嘲諷地說道:“哦~我知道了,你這是做給安吉看的~”
“……”
一時間,厄里亞陷入沉默,煩悶地眨了眨眼,就像是被伊瑟琳懟得無話可說那樣。
但實際上,他卻在這時偷偷瞄向旁邊的安吉,看到了她忍笑的表情,心情舒然開朗:
嗯,看起來這招效果不錯,她挺開心的。
“好,開始吧。”
隨著安吉說出這句話,伊瑟琳轉過身,主動走向勞倫。
雖然很想讓自己顯得更自信些,但此刻,伊瑟琳只能很僵硬地邁著步伐,向那個男人走去。
那是一個遠比她高大強壯的男性,是徹頭徹尾的成年人,即便她再怎麼相信安吉,那種彷彿刻在骨子裡的害怕還是源源不斷的湧了出來。
深吸一口氣,她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心態,看向手中那把修長的銀劍。它兩側的劍刃是極為特殊的波浪形,即便是在晚上光照不良的情況下,那銀白色的劍身上也泛著銳利的寒光,令她不由自主地想到:
這把劍,如果真的砍在人的身上,大概真的能把整個胳膊或是什麼東西砍下來吧?
並不是出於害怕,此刻,伊瑟琳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她覺得,好像自己真的有了種自信,可以贏過站在前方的那個男人,可以……
殺了那個替換了爸爸的人。
身上湧出那種熟悉的溫暖,周邊亮起燦爛的光芒,這瞬間,伊瑟琳後腳驟然發力,蹬地向前猛衝。
她的眼底不再有任何猶豫,也沒有任何害怕,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種怪異的亢奮!
這一幕,被勞倫和在場所有人都看在了眼裡。
沒有任何驚訝,勞倫冷靜地微微側身閃躲,以最小幅度的動作避開女孩突進過來的劍刃,同時拔劍直接砍向她的後背。
然而,就在這瞬間,無數藤蔓自劍身處湧出,護住了她的身側和後背,使得勞倫這一劍砍在了藤蔓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銳利的劍鋒筆直切入藤蔓,幾乎要將它們當場砍斷。為了阻止勞倫繼續施力,厄里亞只能製造出更多藤蔓,天羅地網般地向他湧去。
這波干擾非常有效。在視野和動作雙重受限的情況下,勞倫只能放棄繼續追擊伊瑟琳的想法,一邊後退一邊揮舞長劍,利落地砍斷所有衝過來的藤蔓。
看著他倆撇下自己打得不可開交,伊瑟琳當場傻了眼。雖然她已經調整好姿勢,隨時準備再次進攻,但那些藤蔓還在從劍身上不斷湧出,這讓她根本不敢亂動,只能站在原地對手裡的厄里亞喊道:
“喂喂喂,你這樣我怎麼打啊!”
“你打你的不就好了啊?”
厄里亞滿心的煩躁感從聲音裡溢了出來。見伊瑟琳一時沒有動作,他又催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