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火心中自然十分清楚。他完全可以理直氣壯地告訴眾人,那個在深夜走動的人不可能是他。因為他昨晚開啟門看到了那個人,還記住了那人的某個特徵。
正因為此,他選擇儲存緘默。相對於洗清眾人對他的懷疑和猜測,他有著更重要的目的。此刻,他假裝沒有看到他們那詢問和質疑的目光,故作隨意地繞開,像是要到櫃子那裡去拿東西吃。實際上,他是繞到每個人的身後,觀察他們的背影和衣服。
從剛才起,他就開始這樣做了。但令他感到詫異的是,他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衣服和他昨晚看到的那個“神秘夜行人”相似。
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從昨晚看到那個人的衣服後,他就有種熟悉的感覺一一穿這件衣服的人他一定見過!所以,他敢肯定,這個人就在他們中間!
然而,令闇火感到無比沮喪的是,他的細心觀察一直持續到了下午六點半一一所有人的背影和衣服都被他暗中察看了好幾十遍,他仍然沒能找出“那個人”。但他心中的那種熟悉感卻更加明顯了,他愈發感到這個人就在身邊,卻就是無法肯定是誰——這種感覺簡直令他抓狂。
七點鐘到了,闇火還是無法判定,只有暫時放棄,和大家圍坐在一起。今天晚上的遊戲開始了。
龍馬是今晚的主角,他顯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樣。像一個經驗十足的演講者一樣端視著眾人,露出自信的微笑。他的這種態度,讓在場的眾位作家很明顯地感覺到,他接下來要講的,一定是一個異常精彩的故事。
“希望我的故事能帶給諸位某種‘啟示’。”龍馬以這句話作為開場白。“我寫的每一本書,創作的每一個故事,都希望人們都更多地關注故事所要表達的深意。”
“你指的是哪方面的啟示?”白鯨好奇地問。
“聽了就知道了。”龍馬神秘地一笑,讓人琢磨不透。“我開始講了,故事的名字叫做‘活死人法案’。”
活死人法案
楔子
202X年4月8日,復活節當天,美國亞特蘭大市數萬人聚集在國會大廈前方的街道上,將馬路堵得水洩不通。人們高舉各種標牌和橫幅,高聲吶喊,要求XX政(和諧)府“恢復個人自主變成活死人的權利”。
同一時間,比利時的布魯塞爾大廣場和捷克的布拉格廣場,也史無前例地聚集了成千上萬的人,他們舉著各式各樣的牌子,牌子上寫著“我的身體自己做主”、“讓活死人到我們中間來”、“我是活死人,把我帶走”,等等。
202X年5月1日,要求政府你定順應民意的“活死人法案”的萬人大遊行再次在各地爆發,這次的規模是全球性的——莫斯科紅腸、布宜諾斯艾利斯五月廣場、東京新宿大街、紐約時代廣場、香港維多利亞港,哥本哈根國王新廣場、聖地亞哥憲法場……幾乎覆蓋了全世界。
鑑於各地民眾施加的壓力和各派宗教所表示出的明顯傾向,美國白宮發言人表示,民眾要給政府一些時間,畢竟要透過這樣一個關係到全人類的重大法案,不是這麼輕易就能作出決定的,需要經過多方協商。
很顯然,這個世界已經瘋了——這是我爸爸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作為著名人類學家和法律學家的兒子,我多少的繼承了一些理性分析事物的能力。這是我能坐在這裡平靜敘述這些瘋狂事情的原因。儘管我的語氣聽起來可能會讓人覺得有些老成,但是我宣告,我才17歲,是一個高二學生。我生活在“喪屍時代”。
活死人(也有些人稱為喪屍)這種新事物是在大概五年前出現的。那是我小學剛畢業。一天傍晚,我在電視上看到一則新聞報道,說墨西哥的一個城市馬德拉出現了一種奇怪的病毒,這種病毒在將人致死後,居然能在幾個小時內使那人神奇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