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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來的時候,妾剛接到訊息,為恭賀三殿下的生辰,神司已派出特使來安陸,將進獻一份大禮。”原漓煙將得到訊息詳細告知。
白初宜凜然:“終於開始了!”語氣中頗有些如釋重負的意思。
紅裳也不由地緊張起來。
“永寒的生辰是十一月二十四,對嗎?”白初宜屈指輕釦手幾。
“是!”原漓煙還沒開口,紅裳便搶先回答,讓原漓煙不由愕然。
白初宜眼中微露訝異,看了紅裳一眼,皺眉道:“你想好了?”
紅裳苦笑:“就算奴婢看不開吧!”
——反正。永寒也算不得無辜,她滿門遭戮,無論如何,原因都是永寒攻越。
——既然這天下誰都不是她的仇人,那麼,又有誰敢說無辜?
——總不能讓她滿心鬱悶,無所發洩吧!
白初宜默然點頭,也不打算開解她。
“我倒是忘了這一點。看來永寒早已算好了。”白初宜搖頭。為自己地失誤而皺眉。
永寒總是元后所出的嫡長子。又沒有坐實叛國謀逆的不赦之罪,無論如何,到他生辰那天,莫一定會赦了他的禁令,畢竟,永寒在安陸經營多年,並不是全無依恃。
“主子並不擔心。”紅裳看出她對此並沒有放在心上。
白初宜笑道:“當然!我忘了這一點。鄭後可沒忘,易庭也沒有忘!”
的確,鄭禧一開始就想到了這一點,她遠比任何人都清楚永寒——他並不是天生反骨,也不是毫不在乎父子之情,但是,他更不會坐以待弊,這一次。所有人已經將他逼到了毫無退路的境地。更重要的是,一直以來,他與莫之間僅存的最後一分信任也不復存在了。
——永寒一旦恢復自。就一定會有所行動!
這是鄭禧一直以來都期望地,但是,真正到了這一刻,她忽然不知所措了。
事實上,她很清楚,莫同樣明白這一點,而且做了最充分地準備,這個時候,她本該擔心永寒因為警覺而按兵不動,但是,她卻忽然覺得累了。
——她這樣不斷地與永寒做對到底是為了什麼?
——做到了又如何?
其實,不少人都會如此,為山九仞,功虧一簣,只因為快要達到目標地那一刻,忽然就滿心的茫然,於是停在目標觸手可及的地方,再不前進一步。
這個情況沒有人知道,包括沐清、原召、易庭與白初宜。
易庭求見時,鄭禧正處於這樣茫然的狀態,只覺得無可無不可,待看到易庭,她也
然是個俊傑人物,其它都未多想。
至於易庭的用意,那是不必想也知道的。
——來安陸這麼久都未至凌都的東嵐正使,這個時候來見她,除了算計永寒,還有別地可能嗎?
易庭也沒有隱瞞自己的來意,來凌都之前,他與沐清、原召推演過數次,一致認為,不能在這一點上與鄭禧兜***,坦誠是必須的。
既然已經如此決定了,在中宮殿見禮後,易庭便直接道:“外臣來安陸前,敝上就囑咐外臣務必向王后致意,只因此行系貴國三殿下所邀,實不便隨意行動,故延至今日方來謁見,萬望娘娘恕罪。”
這番話不僅是主動示好,也表示,這種示好是得到東嵐王的準允的,這一點很重要,鄭禧也忍不住動容。
“東嵐王費心了!”鄭禧欠身回答,以示對別國君主的敬意。
儘管之前,沐清與原召在推演時都認為鄭禧不會拒絕他們的示好,但是,一見鄭禧毫無遣退隨侍宮人的意思,易庭便明白,事情可能不如他們想得那麼如意了。
在鄭禧欠身地同時,他也跟著站起身,一邊回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