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
“此事確實疑竇重重。”
趙不愁面露思忖,但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父女二人同時沉默了下來。
許久之後,趙不愁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問道。
“對了,爹。”
“另外幾路打聽張家兄妹的人是什麼來頭?”
這個問題迎來了趙天明的白眼。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被外人知曉。”
“爹爹的熟人也只能說個囫圇。”
“但可以肯定的是,其中必然有李靖民的人。”
“他對古月遺墓仍不死心。”
“指望著靠武聖的陪葬寶物來打通凝髓難關。”
李靖民是津門府的武官,從六品千總。
趙家知道他一直覬覦著古月遺墓。
懷疑張雲天在身死前就已開啟遺墓,並把墓中寶物都交給了自己的子女。
此前設計把張家兄妹引出津門,並且派出黑衣人前去追殺的也是他。
當然,李靖民本人並未出面,也沒有過於掩蓋自己的企圖,顯得有恃無恐。
反正這種事情,橫豎也抓不住他的把柄。
擺出了一副“就算知道是我做的,也對我沒有任何辦法”的姿態。
千總可是帶兵的實權武官,並不是那些虛職。
津門府內他也經營多年。
上官不會管,下官不敢管。
趙不愁也是從自己母親那裡打聽到這件事的。
“唉,我現在也看不透他們兄妹了。”
她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現在無論是津門還是界外的局勢都不明朗。
始於桂省的天平亂軍禍亂西南多地。
結社、幫派、民團、地保,各省府內的民間勢力蠢蠢欲動。
西域柱州又面臨羅剎國的侵略,當真是內憂外患。
想在這世道里獨善其身,無疑是一種奢望。
大世紛爭有如滾滾浪潮湧動,順者生,逆者亡。
哪怕像是趙不愁這樣從小無憂無慮的大小姐,同樣也對未來感到迷茫。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愁緒。
趙天明拍了拍自己的肚腩。
“別發愁了。”
“你娘是津門神士會的靜息修士。”
“你爹是津門豪富。”
“今後不管你是想要待在天慶,還是出海生活都不成問題。”
作為津門最早開設洋行的那一批商人。
趙天明的資本相當雄厚。
而且在洋人那裡也有關係。
他們趙家夫妻二人合起來,當真是左右逢源。
不過這句話並沒有讓趙不愁得到慰藉。
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說不清又道不明。
恍然間,她猛然想起了羅森,還有那尚未凝感就能自發聚集的神念。
“對了爹。”
“說起來張氏武館最近確實多了一個人。”
“那人的煉神天賦極佳。”
“神士會正在積極招納新血,得把這個訊息告訴孃親才行…”
……
張氏武館。
任憑外界如何揣度。
羅森巍然不動,每日按部就班的修行著。
交代張振宇的事情大部分都搞定了。
唯有凝感之後的定神秘籍還沒有著落。
即便他在黑市開出了重賞,但一時半會恐怕很難有結果。
好在羅森倒也不急。
武道方面。
他的練皮已經從雙臂來到了肩背。
同樣還是自虐式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