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生見他意思已決,加之自己實在不是司陵孤鴻的對手,也唯有一走。只是再走之前,他還是還是對唐念念道:“無論如何,你姓唐!”
唐念念輕眨了一下眼眸,一會,面色突然露出大悟,淡道:“你是唐門大少爺。”
所以說,她竟是到了這時候才認出他來!
唐秋生正準備轉身離去的身子一個趔趄,差點一口血吐出來。她竟然又忘記了他!?
唐念念面對他控訴的目光,毫無壓力的面色淡定。實在是唐秋生給她的映像著實不深。長相在她眼裡屬於普通,相處也不多,沒仇沒怨。她曾還認為他耳背,更是自動的遺忘了。
眼看著唐念念如此的神情,唐秋生就算再多的話語都無從出口。最後只是看了她與司陵孤鴻一眼,重重的轉身帶領餘留的兵馬離開,心情煩悶無比。
似是隻要遇到他們二人,他就沒有一次好過?
日光依舊清朗,林子裡除了那因為打鬥而斷裂狼藉的草木和幾灘鮮血之外,一切危機一瞬解除,讓人恍然。
夏漓裟被廖重然扶起來時,神色還有些失神。再看到司陵孤鴻抱著唐念念就要離開時,立即握緊廖重然的手掌,忍著難受道:“重然跟上去,他們說不定還在外面候著。”
廖重然也知曉這個道理,抱起她沉靜的緊跟上司陵孤鴻的身後。幸運的是司陵孤鴻並沒有刻意甩開他們的意思,所以哪怕最後廖重然沒有跟上司陵孤鴻的速度,卻也按著他的方向,尋到了眾人居住的竹林。
兩者的到來自然引來眾人的目光,不過眼看正坐在青竹椅上逗弄著綠綠的唐念念,沒有任何言語目光,就知曉這兩人算是得到她的允許了。就都只是看了兩者一眼,便各做各的事情,沒有出聲詢問。
夏漓裟靠在廖重然的身上,因為被摔了一下,此時她的肚子依舊難受不減,額頭上已經全是虛汗。廖重然自然發現她的異狀,只是他並不會醫術,此時他的身上也沒有任何可以減輕她疼痛的丹藥,何況有身孕的女子決不可亂吃藥物。
廖重然緊抿著唇,抱著正咬唇壓抑著疼痛的夏漓裟走到唐念念的面前,然後伸手將面上的銀面具取下,真容暴露在眾人面前,出聲道:“不知姑娘這裡可有醫師,在下廖重然,請求姑娘救我妻兒,在下感激不盡。”
他五官深邃英俊,一雙眼眸尤其醒目逼人,似經歷諸多世間酸甜苦辣後的沉澱。容貌看起來約莫已接近三十,下巴也有著青紫的鬍渣,卻絲毫不給人邋遢之感,反而別有一番的滄桑的大男子魅力。
唐念念側頭看著兩人的一身狼狽血汙,眼波閃了閃,看了眼身邊的朱妙瀧。
廖重然被她那絲毫沒有掩飾的不喜面色給弄的面色微微一僵,本以為她是拒絕。朱妙瀧已經走了過來,一手就往夏漓裟的手腕上探去,廖重然一時察覺頓時伸手一擋,竟被她一股元力震開。廖重然眼中瞬間一深,眼前這個看似平常的女子竟然實力同樣如此高深,再見朱妙瀧的手已經探上夏漓裟的手腕時,他才知曉是自己誤會了。
“是在下以小心知心渡君子之腹,望姑娘莫怪。”他卻也是拿得起,放得下。
朱妙瀧只是看他一眼,沒有放在心上,微笑道:“閣下無需客氣,我也不過是受主母的命而已。”收回了手,她又道:“貴夫人身體怕是受了較大的波動,又受了驚嚇,讓胎位有些輕移。我這倒有藥,兩位隨我來吧。”
廖重然輕柔抱著夏漓裟便隨她行走,然後被朱妙瀧言在一個廂房外等候。不久後,就見她拿著一疊藥材、一個藥罐和兩套衣裳走了出來。
朱妙瀧微笑道:“這藥還得你自己熬,這時膳房正被莊主用著,所以你若要熬藥需在一處順風處,莫讓藥味吹到主母那裡。主母不喜歡血汙,這兩件衣裳是給你們換洗的,或許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