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以別人的是為是。
而我最大的收穫在於,在伯爵的終場講話中,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有一個才華橫溢的養女,尤其在中國文化上相當有造詣。
“我原來怎麼就沒發現伯爵是這麼一個愛賣弄的人呢?”我跟沃茲華斯先生這樣說。
“那麼你是喜歡他還是討厭他呢?”沃茲華斯突然這樣問我,他的眼一動不動地盯著舞臺上的伯爵。這種眼神有些可怕,讓我一下子有種覺得他是……年下攻的感覺。
咳,總之,我覺得沃茲華斯對伯爵的態度很不一般。但是伯爵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在倫敦待了一兩天後,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往肯特郡的羅辛斯。
之所以用了這個形容詞,是因為我一度很擔心凱瑟琳夫人是否有足夠的客房。
我們這些客人太兇猛啦!
我和伊利莎白,加上非得跟著去的伯爵和雪菜,後來又加上了一個沃茲華斯先生。
而另一方面,是達西、賓利,還有達西的那個小妹妹喬治安娜——我沒有想到這位小妹妹也來看了演出。
因為是順路,女眷們——我和伊利莎白、雪菜坐一輛車,喬治安娜在哥哥達西唐僧般的碎碎念中登上了我們的馬車。期間我一度很像飛起一腳踢掉這個像變了樣一樣的婆婆媽媽的達西。
伊利莎白跟我有同樣的感覺。不過她又覺得奇怪,因為以他對達西的壞印象來說,她很驚訝達西居然是一個如此稱職的哥哥。
她這樣說的時候我捏了捏雪菜的小臉蛋衝她笑笑。我想既然喬治安娜也來了,又加上我這麼個瞭解劇情的朋友,或許根本不用等到達西的信,伊利莎白就能夠消解對達西的偏見了。
我一路上都絞盡腦汁地想話題,希望能夠把話題引到達西的為人上來,但又不好意思提到威克姆,畢竟喬治安娜曾經被他挑撥要和他私奔,這段令人羞愧的往事即使我提了她也不會明說的,反而鬧得彼此不痛快。
然而雪菜不讓我如願,一路上他吵著鬧著充分發揮三白眼的特長讓我給他繼續講故事。我正頭痛,想給他接著前面的講吓去,結果伯爵又在另一輛車上叫起來:
“夏洛特,你不能講吓去,這不公平!我要換車——或者你把小東西丟過來!”
接下來就是老妖精和小妖精的對戰。我揉了揉太陽穴,衝喬治安娜笑了笑讓她安心,因為她從來沒怎麼出來過,顯然被這個陣仗嚇壞了。
託這一對有活力的老少的福,一路上的氣氛十分愉快。我和賓利、伊利莎白和達西也和和氣氣地講了些話。
我們下車的時候,詹金森太太站在羅辛斯莊園的門口,擁著她敬愛的高貴的凱瑟琳夫人和她毫不起眼又弱不禁風的德布林小姐,熱熱烈烈地歡迎了我們,或者說,熱熱烈烈地歡迎了我和伊利莎白除外的所有人。
這是一個高大的女人,身板挺拔,胸部突出,面色威嚴,但塗得白了些。看得出她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有些姿色。
克斯特伯爵和菲茨威廉伯爵相識,自然也早就認識凱瑟琳夫人,達西和達西小姐也常常拜訪她們這位姨媽,因而不需多言。克斯特伯爵便向凱瑟琳夫人介紹了華茲華斯先生,以及我和伊利莎白、小珀西。達西把賓利介紹給了凱瑟琳夫人。我還注意到,一直被詹金森太太藏在身後的德布林小姐一雙不安的眼睛多看了賓利兩眼,又瞟向喬治安娜。
從言語之間,我就清晰地感覺出這位夫人在聽說我是特麗莎的姐姐,和伊利莎白都是鄉下人的時候,心情不是大好。我和伯爵討論,是不是我和朋友能夠先去看看自己的妹妹,畢竟來拜訪凱瑟琳夫人的是他們,而我和伊利莎白是去看望特麗莎的。
伯爵同意了。
因為坐馬車時間太久,我和伊利莎白都十分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