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弄不懂我的意思。
“……咳咳。”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雄心壯志歸雄心壯志,這種關係的轉變我還是覺得奇怪,“你,你剛才叫我什麼來著?”
達西也意識到了,臉色僵硬了一下,突然就起身離開了。關門之前,他若有所思地回過頭來看著我。
我吞了口唾沫,只感覺他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種能把我一口吞掉的威脅,但我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
“我想你最好適應。”他頓了頓,嘴角泛起一絲奇異的弧度,繼續說道,“夏洛特。”
呃……
我的臉不知為何突然熱起來,我飛快地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臉,一瞬間有些不敢相信剛才達西說話時自己心裡的感覺。那種感覺,怎麼說呢?一部分是感覺很怪異,確實不能適應“夏洛特”的稱呼,而且一想到我今後要稱呼他“菲茨威廉”就覺得超級羞澀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個稱呼,暫時來講我是死也說不出口的……不過另一方面,我又無法否認從心底竄上來的那種滿足感和眷戀感……死了死了,我真是越來越不對勁了。我明明在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喜歡達西,卻又無可抑制地開始想念起他來了。連我自己都要搞不清楚自己的情感了。
可惜在這個世界,沒有感情上有過糾結史經驗的閨蜜當知心姐姐讓我傾吐此刻的感受,畢竟唯一的伊利莎白現在還和她的那位兩情相悅著。
我突然發現一見鍾情和兩情相悅真是世界上最最難得的事情之一。
不過幸虧達西已經出去了,不會看到我現在渾身纏著一堆毛線努力思考感情問題的邋遢模樣。煩惱著自己的煩惱,我都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一夜白頭了。過午的時候,本打算去吃飯,但我又覺得腦袋開始昏昏沉沉……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居然已經是早上了,我想應該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伊利莎白和我同一個房間,她已經不在了。一方面驚訝於我的能睡,一方面我又覺得頭還發暈,我想大概是睡得太久了的緣故,便勉強地下床,準備到外面吹吹風好讓自己清醒一點兒。並且我還想向約翰打聽現在船行到了哪裡,我盤算著如果已經駛入地中海的話,我一定要養好精神好好欣賞這個曾經的羅馬小澡盆的美色。然後,我要找到衛斯理先生,和他談談。
沒有可以說話的閨蜜,至少還有一個可以傾吐煩惱並提供幫助的生性溫和的牧師先生,更何況我已經把他當做是我的一個很好的老師和朋友。
不過出門幾步,我還沒有找到約翰,便在背風處的甲板上看到了衛斯理先生。他倒真是好心情,居然擺了個畫架開始在畫畫。我想他在這之前一定祈禱過上帝海上不要突然颳大風。
我在衛斯理先生旁邊站了會兒,他正在調色,看到我,顯得很驚訝:“盧卡斯小姐,你不是生病了嗎,怎麼不好好休息?”
“啊,謝謝你的關心,我想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儘量使自己的臉上綻放笑容,但是發現還是有些困難。頭還是暈,所以我扶著船艙壁,但在甲板上稍微站久了會兒,我就感覺胃裡又翻騰起來。不過我想這大概是睡久了的身體不適應之後的暈船反應,稍微站站應該沒關係。
“是嗎?”衛斯理先生看了我一眼,還是有點懷疑,“你的臉色並不是很好。”
“沒事,可能是睡得太多了。”我笑笑,看著他的畫道,“沒有想到你畫畫也畫得這樣好。”
“等你身體好些,有時間的話我可以教你。”
“好啊。不過我可不能保證我是個好學生。”我笑起來。
“你可不用妄自菲薄,別忘了我曾經教過你,你的學習能力並不差。”
“真的嗎?”我有些驚訝,我一直覺得自己顯得很笨拙,還一度怕衛斯理先生不滿意,所以每天都要“白白浪費家裡很多的蠟燭”(盧卡斯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