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她,她無法控制,這讓她煩躁。
憑著感覺的亂舞,砍殺,似乎只有如此才能釋放那種心情,而鳴人卻很清醒,清醒的意識到她這樣做不行,似乎存於冰與火的夾縫中,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她煩躁,而動作變得更加犀利起來。
長門一邊咬牙保持清醒,一邊對抗著十尾,還偶爾看看鳴人那邊的情況。
他能保持清醒不是因為他多麼理智,而是因為輪迴眼總會在他意識混沌之際刺醒他,所以他很心驚,怎麼會有人保持清醒,而且還是死去的人。
聽到那聲清晰而熟悉的聲音說,掩護我,長門真的差點以為他已經失去意識,而這一切都是幻想,可他真正的看到了那副面孔,墨黑的長髮,漆黑的眼瞳,淡然的表情,精緻的五官,那個他熟悉的鼬。
心情複雜的轉來轉去,最後只能點頭,雖然他的疑問很多,鼬怎麼會活著,而且出現在這裡。
長門可以救死去的人,但是他沒救鼬,不是不想,而是他知道鼬身患重病,救回來受苦不說,還讓鼬不開心,死對鼬而言,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鼬當然不知道長門內心所想,他是跟著墨陽他們後面出來的,他只是無意聽見墨陽說,不能輸,因為不想被毀滅。
鼬沒有記憶,但也明白去問墨陽,墨陽不會說,然後他選擇了默默跟隨。
他知道墨陽不想提起他的曾經,他也不是特別想知道。
然後他看見了跟自己很相似的人,也看清了曾經偶然看見的一個讓他記憶猶新的背影,他隱藏自己氣息,靜觀其變。
最後見鳴人離開,他幾乎下意識的跟著他們走,而離開了他想保護的墨陽。
鳴人這個名字是他聽到別人如此叫的,而在那瞬間他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熟悉和親切感,無疑他曾經認識鳴人。
也是這刻他忽然有點想知道自己的曾經,總覺得這並不寬的肩上的重擔讓他心疼,很難得的心情,而且他也感覺到了鳴人云淡風輕的表情下壓抑著沉重的悲痛,明明他只看過鳴人兩次,可這個身影在第一眼後就沒有消失過。
而這次再見卻更讓他無法移開眼,他的思緒被疑惑這些種種和想要知道曾經的心情填滿,他看著鳴人走進封印……
他奇怪自己明明內心叫著讓鳴人離開那散發著邪惡氣息的封印像,卻無比理智的看著鳴人慢慢靠近,直到世界變成黑暗。
他早已恢復視力,直到現在他也沒告訴墨陽他們,只是一種潛意識的,就如跟著墨陽他們來到這,然後跟著鳴人來這裡。
即使恢復視力,那只是如虎添翼而已,黑暗對他早已不是什麼可怕的事,因為在黑暗中他也能如行走在寬闊大道。
他疑惑為何鳴人和這個叫著佩恩的人,變得有些不同,而這個佩恩卻有六個,他絲毫沒覺得奇怪,反而有種安心,在鳴人倒下那刻,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讓佩恩掩護他……
事後,長門才清楚意識到鼬的強大,失憶失去寫輪眼卻能默默跟隨他們,只是一種近乎本能的遮蔽氣息,讓這麼多強人無一察覺。
失去記憶但某些事卻殘留在他內心深處,或者如忍術和潛意識一樣伴隨著他,可他確是唯一保持清醒的人,絲毫不受影響,大徹大悟是其一,其二是鼬靈魂深處的一種豁達。
鳴人或者會度人,但他負面情緒與他的正義一樣重,所以受到十尾的影響,讓他的天平動搖了,而且鳴人更多是壓抑著痛苦,而鼬則是接受痛苦並任由痛苦侵襲他,即便如此,他也一如既往是他。
鳴人只覺得只有死才能消除那份煩躁,只有這樣才能阻止自己,這時的他思想接近崩潰,一個聲音如黑暗中的一束光,如一滴水,淡淡的讓平靜的一切蕩起一浪浪波紋,一次次的呼喊她的名字……
是她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