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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邊想著去城隍廟贖罪之時,也在思慮著怎麼拒絕那些酒肉朋友。
於是便向自己的“智囊”夫人求教。
而後夫人直接就讓他稱病躲酒。
“無事,無事,今晚劉兄不喝酒,我等喝,我等與城隍爺飲酒。”肚子頗大的那個酒肉朋友說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均是附和著。
他們這些人就是想讓劉仲邦出出醜。
“可…咳……我這風寒離不開家門啊,請見諒,請見諒,我等改日再聚吧,明日!明日你們看如何?”劉仲邦假作一聲咳嗽。
“這……”那大肚友人見此也猶豫起來了,雖然想看劉仲邦出醜,但是見他都這般“虛弱”了,該看的笑話也看到了,也不必再咄咄逼人了,畢竟以後又不是不見面的,而且他們還是拿城隍爺開刷劉仲邦,若是被城隍爺知曉了……
大肚友人不禁打了個冷顫。
“無事,無事,我等便在你家院中開個桌唄,想來劉兄不會拒絕我等的做客吧,而且在下正想拜訪伯父伯母呢。”那瘦高男子依舊不死心。
“這……好吧,我父母已經入夢,黃兄明日再來吧,切莫擾了二老清夢。”劉仲邦最後只能無奈答應了下來。
一旁正聆聽著眾人對話的劉妻(狐狸精),神色立馬大變。
劉妻拉著劉仲邦的手往兩人的臥室而去。
“阿福,帶諸位去庭院,備好酒菜。”劉仲邦在走前吩咐了自家的管家。
“諸位,我與妻有事一商,稍後便來。”劉仲邦又對這些酒肉朋友歉意說道。
回到臥室之中,劉妻先是白了劉仲邦一眼:“你怎麼把他們留在了家裡?”
“就一晚,就今天這一晚,以後絕不讓他們來。”劉仲邦低聲細語的說道。
“那你真要陪他們到子時?”劉妻又問道。
“怎麼?”劉仲邦與妻子相處多年,對於妻子的種種神態瞭如指掌,所以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妻子神態中的藏著些許的情緒。
當然,至於是什麼情緒,他是不可能懂得,他又沒有讀心術。
“你我夫妻名分在今晚或許是要到頭了,所以心中頗有酸楚。”劉妻聲音有些顫抖。
“到頭?為何?媛兒,你要離我而去?”劉仲邦瞪大了眼睛,抓住劉妻的肩膀,不可思議的問著她。
“我…我不想離開你,我好不容易才在這一世追上你,二郎,我真的不想離開你。”兩滴淚珠滴落在地,從劉妻雙目流出。
“你在說什麼?你為什麼要離開我?我們不是過得挺好嗎?春試我一定會考過的,讓你做舉人夫人的,你不要離開我好嗎?”劉仲邦一把將劉妻死死抱住。
“我…我…我……二郎,我現在便與你實話實說了吧,而後你若不想再要我,我便離開,若你…若你……”劉妻的小嘴附在劉仲邦耳邊輕輕說道。
“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便不會讓你離開我,不,即使你要離開我,我也不願意你離開我的,媛兒,即使是下一輩子,你也不能離開我。”劉仲邦溫和卻又激烈的說道。
“二郎……你本是……”
“莫要再言了,他只需要繼續沉睡,不需要醒來。”一道嘶啞似蝙蝠在鳴叫的聲音就在兩人的臥室中響起。
…………
咚!!!
轟隆隆………
無一片烏雲的星空忽然乍響一聲雷鳴。
就在這大青鎮之上的星空此時是那般的透徹,銀月是如此的新,好似被反覆擦拭過了一般。
谷仁依舊坐在亭子中,鼓搗著他的新烤肉………那大灰狼。
聽聞這一聲雷鳴,他倒是淡定的看了一眼遠方的大青鎮,然後就繼續烤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