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確定。”
我們倆隔著鐵柵欄大眼瞪小眼。
賀枕流晚上出來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他個子高,現在黑色的衛衣套著黑褲,休閒懶散,一頭紅毛在路邊的燈光的照耀下有一些發橘。
一張俊俏的臉,繃得緊緊,姣好的唇形輕抿。
我:“一小時做不完啊。”
他:“?”
我:“我起步價怎麼也得倆小時吧。你這要的太少了。給你包圓了五小時吧。”
他:“???”
賀枕流臉青了:“我不是說要……”
我隔著柵欄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懂。”
“……?你懂什麼了!?”
夜晚起了層薄霧,浮在月光下的樹梢之間,只偶爾有幾聲蟬鳴,讓路燈橘黃色的燈光顯得不那麼靜謐。
我看著賀枕流退後了幾步。
“你能翻過來嗎?”
“廢話。”
賀枕流身高腿長,平常一看就經常鍛鍊,這兩米多高的圍欄根本難不住他。
他一手抓住欄杆,腳撐在下方的鏤花的構造,再一個提身,翻身輕輕鬆鬆地一躍,瀟灑自如身輕如燕地就落在了我這邊。
“怎麼樣,還行吧。”他拍拍手上的灰,跟我嘚瑟。
我從他身上收回視線,中肯道:“的確不錯。很漂亮。”
他樂了聲:“你還真的會夸人。”
我邊拍他的肩讓他蹲下,邊說:“剛剛你翻牆時候上衣掀起來了,我不小心全看光了。”
“?”
賀枕流磨牙的聲音從底下傳來,“你不早說——”
“這得怪你穿寬鬆的衛衣。守點男德吧你。”
我完好的那隻腳踩在他交疊的手心,雙手抓上了欄杆,“幹正事了,幫我送上去點。”
手往上提倒是不難,有賀枕流的幫忙,我不算太艱難地就爬到了欄杆上方。
我翻到了欄杆頂,先穩住身子停了下來。賀枕流先我一步又翻到了圍欄外,在下面接我。
這次他選擇了捂緊了衣服下襬。
我:“……”
支在圍欄頂上,我離樹梢很近,橘黃色的燈光從樹葉縫隙裡透過來,有些晃眼。
我淡定地
() 回想了一下。
別說,賀枕流,小子腰真不錯。
早知道當初別光顧著咬上面,多咬兩口腰得了。
可惜。
“下來吧。()”
嗓音從底下傳來。
好,接我把。?()_[(()”
……接下來的事情發生得很離奇。
沒有人想得明白這件事是怎麼發生的。
事情的起初,我只是正常地往下滑,正常地好腿撐欄杆,正常地壞腿懸空,而賀枕流在下面接我,他也正常地抬起手,正常地準備承受我的重量,直到——
他抓錯了腿。
我:“……”
日!
寂靜的夜晚街道響起重重一聲響。
我們兩個人一起摔進了草叢,摔得七葷八素,賀枕流痛得齜牙咧嘴,倒抽涼氣。
“草……”
而我半摔在他身上,有他的後背做地墊,我除了頭不知道在哪兒磕了一下之外,毫髮無傷,血量-1。
土地鬆軟,草叢也長得茂盛,我頭還在暈,乾脆在哪裡跌倒在哪裡躺下了。
“……林加慄。”
我悶悶出聲:“嗯?”
“……把你的頭從我的胸上抬起來。”
我一動不動:“但這裡躺比較軟。”
賀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