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你冷靜點，要是把我殺了，你…也活不了。&rdo;我竭力讓自己鎮靜下來。
高老頭嘿嘿一笑，說：&ldo;老子已經六十歲了，你呢，才二十出頭吧。我把你殺了，淨賺了三十多歲，值!&rdo;
&ldo;啊!&rdo;我不由自主地叫喚了一聲。這個高老頭說得太對了，他殺了我，的確是賺大了。
&ldo;你…你沒必要殺我。&rdo;我腦子高速運轉著，突然，一個點子湧上心頭。
&ldo;哼!不是我要殺你，是你不識相，送上門來求死。&rdo;高老頭的眼睛有點發紅了。
瞅著高老頭的紅眼珠子，一股寒氣從我腳底升起。小時候，我就常見書上有這麼一句話：殺紅了眼。
也許，殺人時，眼睛就會發紅。那麼，高老頭的眼睛已經紅了，顯然，他確實起了殺心。
&ldo;其實，我只是隨便和您聊聊天，並不想追查什麼偷窺者。&rdo;我趕緊說。
高老頭死死盯著我，問：&ldo;剛才是你老婆在公共廁所裡嗎?&rdo;
我搖搖頭，回答：&ldo;不是我老婆，是16床的一個孕婦。&rdo;
&ldo;孃的，既然不是你老婆，你跑來管什麼閒事?&rdo;高老頭兇狠地把刀鋒按在我的脖子上。
我覺得：刀刃好象已經刺進了我的面板。
&ldo;16床的老公請我幫他查查，我不過是應付一下差事。&rdo;我解釋道。
&ldo;你和16床是什麼關係?&rdo;高老頭問。
&ldo;病友，也就一病友。在走廊上碰見了，聊過幾句天而已。&rdo;我撒謊道。
高老頭氣呼呼地罵道：&ldo;孃的，你吃飽了撐的，這麼愛管閒事。象你這種人就是找死的貨。&rdo;
&ldo;是，是，是，我找死。&rdo;我點頭稱是。
我知道：在這種時候只能裝慫包，否則，一旦激怒了高老頭，他真會對我下手。坦率地說：把命送在這個糟老頭子手裡，那就太不值了。
&ldo;我問你：你是怎麼懷疑到我頭上的?&rdo;高老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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