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記文住院期間, 孫大江和向婉茹照顧得很好,這讓孫記文和胡二孃對向婉茹改變了不少看法,反正孫記文出院回家的時候, 胡二孃已經一口一個小茹了。
陳萬生要比孫記文晚一週出院,這時候已經月底, 天也更冷了。
他一出院就去安家租的屋子住上了, 和孫寶珠去了孫家兩次,最後陳萬生拿捏住愛面子的孫記文二人, 彩禮他們不要分的了, 嫁妝直接抵了孫寶珠欠家裡的那筆錢。
孫寶珠欠了家裡三百五十塊錢,被孫記文拿走幾個月的工資, 還剩下兩百多塊錢的欠款,就算彩禮那抵上, 孫記文他們也算是“損失”了差不多小二百塊錢。
這讓孫記文和胡二孃心裡很不爽,但他們愛面子。
陳萬生說如果他們不願意, 那他和孫寶珠在和鄰居同事聊天的時候,萬一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導致孫記文夫婦名聲受損,那可不能怪他們了。
其實孫記文的名聲早在副廠長下臺的時候, 就已經不是很好啦。
孫記文他們答應孫寶珠的要求後,立馬大張旗鼓地對外說他們給了孫寶珠三百五十塊的陪嫁。
因為抵了家裡的賬, 所以孫寶珠夫婦也預設了這個對外的說法,這讓趙禮輝很是疑惑。
孫記文和胡二孃有這麼大方嗎?
“因為我們廠長說, 年底要根據大夥兒的表現提一部分人上去, 當然,如果表現不好,家庭不和諧, 甚至品性有礙,那不說提職了,說不定會考慮讓這些人自己離開。”
看出趙禮輝疑惑的趙大根解釋道。
“自從上次他被降職後,想了各種法子也沒提上去,這不,年底來了這麼一個機會,還不得緊緊抓住?”
趙大根嘆了口氣。
“孫記文比我還要大兩歲呢,退休肯定也比我早,他如果能爬上去,以後的退休金養老方面的待遇,也會更好。”
但他偏偏站隊了陳副廠長,廠長就算沒有追著他抓小辮子,但也給他降了一級,後面不管他怎麼好好工作,怎麼討好廠長那邊的人,都沒有太大的作用。
但是這次年底提職不一樣,因為做決定的不只是廠長,而是各個部門的領導。
孫記文當然願意損失幾百塊錢,也要保住自己家庭和諧的名聲。
趙禮輝和葉歸冬聽完後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可是,”陳翠芳疑惑道,“都搬出去了,那為什麼還在咱們巷子租房子呢?這也就是面和心不和的事,那還不如搬遠一點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趙大根嘖了一聲,“我昨天碰到老安了,老安說,小陳兩口子跟他們商量,能不能看在都是街坊的情分下,三個月給一次房租,老安說到底是看著寶珠長大的,所以就同意了。”
“原來是這樣,”葉歸冬抱住趙禮輝的胳膊,“我聽我爹說過,現在租房子,因為房東都想找固定能長住的租客,所以一般都是一年起給租金,有些要求嚴格的,還要籤三年呢,直接給,一點都不能拖。”
“就是這個原因,”趙大根點頭。
趙禮輝摸了摸下巴,安家在後門那邊,孫家在前門這邊,他們家也是靠著前門這邊近一點,所以平日裡上班或者出門,都是走前門較多。
這樣孫寶珠他們就算和自己住一條巷子,也不會常碰到。
可以,挺滿意。
趙禮輝起身去洗漱,晚上抱著媳婦兒睡得很香。
這邊的陳萬生他們卻有些發愁。
一是陳萬生這個月的工資只有兩塊三毛,雖然他們得到了一筆“嫁妝”錢,可那是抵債的,所以他們還是很窮,就是房租都是孫寶珠這個月發下來的工資交的。
二是他弟弟陳萬辰來信,說是要來城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