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趙禮輝相看在一起後,時不時就來供銷社說幾句酸話。
葉歸冬垂下眼看書,“別叫這麼親,我和你的關係沒到那個地步,再說了,這是我物件家的事,你還是少和那些愛說閒話的人一樣嘰嘰喳喳的,會惹人厭。”
“就是,春梅啊,你才多大啊?怎麼嘮嗑的時候,只會說這些?這樣可不好,以後要是有了物件,人家會嫌你話多的。”
林姐癟了癟嘴道。
那春梅姑娘臉一下就紅了,抓起自己買好的東西轉身就走,“我就是好心,不聽就算了。”
等她走後,林姐側頭對葉歸冬道,“她那些話就當屁放了,你物件可是技術員,以後分房子都是廠裡優先考慮的那種,除非他不申請分房,一直住在水井巷,但你物件肯定不會這麼幹。”
葉歸冬撲哧一笑,把書合上,趙禮輝的確不會這麼幹,早在他過來跟自己說新屋是給誰住的時候,就提過分房出去住的事,就算不出去住,她對這件事也沒有什麼意見,外人多數想要挑撥他們兩家關係,偏偏兩家有什麼就說什麼,根本沒給對方心裡留疙瘩,讓那些想要看笑話的硬是沒看成。
被陳萬生找到說悄悄話的趙禮輝此時很懵。
二人來到食堂外面的小道上。
“什麼事?”
趙禮輝疑惑地看著陳萬生。
陳萬生摸了摸鼻子,他的報名費丟了不說,現在孫家那邊讓他儘快湊好彩禮結婚,可他就一個學徒,搬到廠裡住後,每個月到手才十八塊錢,家裡弟弟妹妹多,他還要寄十塊錢回去,每個月就給自己留八塊錢。
孫記文說兩家都是體面人,彩禮意思意思就成了,六十六塊錢,四床棉被,兩匹布料,四雙鞋,外加櫃子和箱子一套。
每個月只有八塊錢的情況下,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湊齊。
所以他才找到趙禮輝。
“你也知道我和寶珠快結婚了,可我手裡有一點緊……”
聽到這兒的趙禮輝背皮一麻,他可沒錢借啊!有錢也不會借給男女主!
“我也緊啊,都緊得沒錢坐班車回家,天天都跑回去呢,”趙禮輝賣慘。
陳萬生嘴角一抽,“趙同志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請你幫我打聽打聽,什麼時候可以過學徒期?”
他上次沒把張師傅說的話聽進去,自認為是得罪了張師傅,自然不敢湊上去問什麼時候結束他的學徒期,只有請趙禮輝問問容師傅了,畢竟他們的關係那麼好。
一聽不是借錢,趙禮輝收回邁出去的腳。
“正常來說兩到三個月就可以出學徒期了,不過你來得比我晚一些,我應該是比你早出的。”
趙禮輝不忘踩他一腳。
陳萬生果然被噎住了,可最後還是溫聲請求趙禮輝仔細問問,有沒有可能早一點出學徒期。
趙禮輝嘆氣,“不是兄弟我不幫你,實在是這事不好幫啊,我師傅人確實好,可我要是這麼問,他還以為是我對他不滿呢,造成誤會就不好了,我要是跟他說是你讓我問的,你說這事兒……”
容師傅本來就不喜歡陳萬生,這要是知道是他讓趙禮輝問的,那對自己的感觀就更不好看了。
陳萬生只能黑著臉離開。
趙禮輝笑嘻嘻地回到容師傅身邊坐下。
“找你問學徒的事吧?”
“喲,真是什麼都瞞不住師傅啊。”
容師傅哼笑,“他再不收收心老老實實學東西,就是半年都出不了學徒期。”
趙禮輝在心裡歡呼,那可太好了,因為男主肯定靜不下心。
過了兩天,陳萬生因為上班不專注,差點被機械傷了手,被張師傅劈頭蓋臉一頓罵;又過了幾天,陳萬生把東西裝錯了,導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