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將沉默了,然後真誠的垂首。&ldo;先生大義,請受我一拜。&rdo;
拂雲受了這一禮,說到:&ldo;找到雪蓮就開始吧!我就先告辭了。&rdo;
拂雲摸索著走出了屋子。&ldo;容與,我們回家吧!&rdo;
那副將透過窗格看著黃昏的背景下,溫柔的公子牽著幼弟的手一起漸行漸遠。
那畫面太溫暖,誰能想到那公子剛剛還在和他談獻出心頭血的事呢!他那幼弟若是知道定會恨我吧!副將想及次無奈的嘆了口氣。
樂小將軍的時間已是不多,副將找遍上京花重金買得了一顆雪蓮。
拂雲得知之後依舊只是反應平淡,只對容與說:&ldo;我去出個診,是個疑難雜症,如果我晚上沒回來你就自己吃吧!記得不要到處亂跑。&rdo;
容與很輕易的接受了這個藉口。雖然拂雲從沒在外面過過夜,但是為了治療疑難雜症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
下午,拂雲拎著醫藥箱徑直進了樂小將軍旁邊的一個屋子。這幾天他一直以治病為藉口喝一些調養身體補血的藥並進行食補。
他服下了一顆烏黑的藥丸又給自己準備好上好的傷藥,然後接過了副將的匕首。
匕首泛著銀光,鋼韌上映照出拂雲平靜的臉。他找準了位置就對準胸口紮了下去!
鮮血順著匕首滴到玉盞裡,暗紅的粘稠的液體漸漸鋪滿了盞底。拂雲小心的拔出了匕首給胸口上了藥。
他一直平靜的感受著上藥時的刺痛,眼睛看不見讓他的感官更加敏銳。人也是如此把,受傷時感受不到疼痛,等到有人關注時疼痛卻突然來襲。
心頭血滴下時他能明顯感受到他的生命在流逝。他突然有些不捨。
前十八年他只有唯一的家人就是師父,可師父將他帶到清風觀就走了,他一直是一個人。
近來三年,他多了個家人,也習慣了有人陪伴的感覺。可他註定不能陪她多久,只好找個能陪她的人。
傍晚時外面下起來淅淅瀝瀝的小雨,容與總有些心神不寧。她失神的望向外面,拂雲出門時沒有帶傘萬一回來時淋雨怎麼辦!
她想了想撐了把傘提著燈籠走到巷子口望著遠方。天色越來越暗,雨下的越來越大,她已看不清遠方。
她走到角落裡用身體護住燈籠裡被風吹的搖晃的燭火。大雨磅礴之下,街上空無一人,只有一盞橘黃色的燈光在黑色的夜裡愈發顯眼,等著還沒歸來的人。
拂雲身體本就虛弱,儘管養了幾天也並無大用。他給胸前的傷口上完藥已累的氣喘吁吁,頭腦暈眩。他的手微微發抖,但他還是撐著身子出了房門。
副將看人出來了忙上去扶著他。
&ldo;穆大夫,今晚就在這休息吧!&rdo;
&ldo;不了。&rdo;副將看拂雲堅持也是無法,只得安排馬車送他回去。
&ldo;就在這吧!&rdo;馬車駛入巷子口時,拂雲叫了停。
他走下馬車剛撐開傘就聽見有人叫他,彷彿是容與的聲音。他一愣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緊接著手上就多了一個微涼的小手。
&ldo;你怎麼來了?&rdo;他問到。
&ldo;你又沒帶傘,而且……,萬一那家人沒安排人送你回來怎麼辦?&rdo;
拂雲愉悅的笑了笑。
&ldo;我們回家吧!&rdo;
&ldo;好。&rdo;一大一小的身影在磅礴大雨中依偎在一起遠處看彷彿重疊了。橘色的燈光成為這黑暗的小巷唯一的亮色。
☆、第三十八章
服了藥的樂晉一日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