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張君銘了。
張君銘一見周樂雅愣了一下,隨即對著周樂雅咧嘴笑道,&ldo;樂雅!好久不見了!&rdo;
張君銘心裡猶豫,該不該當著周樂雅的面說現在外面的事情?一直以來,他只知道樂雅在外行醫,好像沒有怎麼參與到桃源社的事情裡?說不定源少主不願樂雅摻和進來。
這邊張君銘在猶豫,周博雅卻主動對周樂雅提及道,&ldo;君銘今晚來是要跟我說外面的事情。&rdo;說完,周博雅看向張君銘,微微點頭。
張君銘這下才定下心來,嗯,看來源少主是不介意這種事情讓樂雅知道。
周樂雅笑眯眯的點頭,對著張君銘笑得眉眼彎彎的,這眉眼彎彎的笑看在周博雅眼裡,就刺眼了!
周博雅不動聲色的開口,&ldo;君銘,外面的局勢如何?&rdo;
張君銘立即正色的回答著,&ldo;源少主,我來的時候看見不少書生被軍備營抓走了。還有一些書生現在應該已經逃離了京都,我已經命人跟著一個書生去了。&rdo;頓了頓,張君銘臉色凝重的問道,&ldo;源少主,我們需不需要派人保護那些逃出京都的書生?&rdo;
周博雅搖頭,&ldo;不用,現在的局勢發展,上閣議不會動那些逃出京都的書生,如果那些逃出京都的書生有個萬一,只怕天下寒門士子都要起來造反了,我想他們應該不會蠢到這種地步才是。&rdo;周博雅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語氣裡帶上了濃濃的嘲諷。
張君銘一聽,心頭暗自鬆了口氣,但不放心,還是將他跟蹤那個書生時所聽所見仔細的講來。
周博雅聽著,讚賞道,&ldo;這倒是個不錯的。&rdo;
一旁的周樂雅也輕輕點頭,不錯的人,有遠見卓識,還有犀利的目光看透局勢,且不怕死。
不過,周樂雅更加困惑的是,聽剛剛張君銘和兄長所說,現在外面有應考的學子和官府對抗?且這事和自家兄長脫不了關係?
周樂雅看向周博雅:哥,這是怎麼回事?
周博雅緩緩開口,&ldo;大夏朝積弱已久,其中一個弊端,就是這科舉應試,只取世家豪門學子,寒門士子縱使才華出眾,若不依附世家豪門,也難有出頭之日。而科舉應試的這種弊端,也讓世家豪門之間積怨更深,此次學子憤而對抗官府,不過是遲早的事情罷了。&rdo;周博雅輕描淡寫的說著,其中省略了在幾個月前他就已經開始籌謀此事以及籌謀的各種事宜。
周樂雅恍然點頭,隨即疑惑問著:哥,這次的科舉考試會做如何結局?
‐‐當然是不可能就此解決科舉應試弊端,但,既然兄長參與了,想必是想讓事情朝著某個方向前進的吧?
周博雅笑了笑,目光裡透出意味深長,&ldo;大概是沒有結局吧。&rdo;
一旁的張君銘困惑的看著周博雅,沒有結局?這句話是在說……這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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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的京都某座莊園裡,李雲鶴背負雙手,抬頭看著被烏雲擋住了半邊臉的月亮,他的身後,李玄雨和李青玉沉默對坐。
李雲鶴盯著月亮半晌,才長嘆開口,&ldo;大概,這次的事情最好的結局就是沒有結局吧。&rdo;
李玄雨立即抬頭看向李雲鶴,恭敬起身,拱手道,&ldo;先生所言,和少主所講絲毫不差。&rdo;
李青玉冷笑一聲,譏嘲道,&ldo;先生德高才廣,又豈是你家少主所能相比!&rdo;
李玄雨沉默的看著李青玉,垂下眼,沒有任何回應。
李青玉眼裡的氣惱更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