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沈高義的心裡倒是多了莫名的得意。他那好徒弟想要達成心願,只怕不易啊,小樂雅可是隻有兄長之情啊。
不過那面癱臉卻是半點不顯,周樂雅看夠了風景,轉頭的時候,見沈高義木木的樣子,只是眼裡有些幸災樂禍,周樂雅心裡疑惑:沈高義將軍也有這幸災樂禍的時候呀?
馬車朝著淞南府奔去的時候,周博雅正蹲在南和州府衙不遠處的某家屋頂上,看著下頭的混戰。
府衙守衛和一群衣衫襤褸神情激憤的河工們打在一起,本來,府衙守衛是朝廷正軍,好歹是經過訓練的,應該壓過這群亂打一起的河工們才對,不過,現在,狼狽後退的倉皇不已的,可是府衙守衛。
兔子被逼急了還要咬人呢,何況這是要不死不休的局面!
京都的恩旨下達了,卻反逼得河工們集體反了!為什麼?這是個好問題!看看京都的恩旨裡都寫了什麼!為河工一心一意討回公道的還被累得下了大牢受了刑罰的李致遠大人居然要被押解進京!而那該死的貪汙了護堤銀款的還和鹽幫狼狽為jian的府衙官們居然得了封賞!
這天理何在!河工們怒了,河工們暴躁了,河工們在看見渾身上下傷痕累累的李致遠大人被粗暴的推出府衙的時候‐‐反了!
於是,混戰就這麼的開始了。
當然,這裡頭也自然少不了周博雅的&ldo;功勞&rdo;。
&ldo;少主,我們去救人?&rdo;張君銘看著府衙大門,擔心著混戰一開始就被府衙的人拉進去的李致遠,他可是眼尖看見,那李致遠的臉色忒白了!
周博雅搖頭,&ldo;不可。&rdo;
張君銘一聽,有些著急了,那李致遠都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要是再拖下去,有個萬一如何是好?
&ldo;現在……不可以,如果帶走致遠,致遠的名聲和官聲就麻煩了。&rdo;
張君銘一聽,瞪眼,&ldo;人都沒了,還提什麼名聲啊!&rdo;
周博雅皺眉,&ldo;我們不在乎,致遠在乎。&rdo;
張君銘一聽,不說話了,摸摸鼻子,李致遠那個死頑固的,的確非常看重這些東西。
&ldo;大牢裡有我們的人,他們會盯著,不會讓致遠有性命之憂。&rdo;周博雅低聲說著,看著下頭的混戰,扯了扯嘴角,河工們已經開始落於下風了,也是,那些守衛再無能,也是朝廷裡的正規軍!
不過,事情是不會就此了結的。
很快,府衙四周響起了一片喊打喊殺聲!不知道從哪裡開始的,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群百姓手裡揮著亂七八糟的&ldo;武器&rdo;,喊著殺聲,沖向了府衙,這麼一衝,那些已經處於頹勢的河工們也在某些有心人的指引下趁亂跑走了!
於是,府衙的守衛們又開始苦逼的驅趕著這些百姓。
周博雅和張君銘一直蹲在屋頂上看著,當看見京都來傳旨的令官氣急敗壞的喊著不要傷人時,周博雅嘴角一勾,抬頭對著對面屋頂不知何時悄然無息趴著的黑衣人微微點頭,黑衣人領會,拱手一拜,就立即翻身下了屋頂,而同時,圍攻府衙的百姓也如同潮水一般兇猛湧來,又突兀的消退了!
速度之快,讓府衙的守衛們都有些回不過神。
今日之事,本來就是為了阻止李致遠被帶出南和州,如今,見目的已經到達了,而素來有剛直不阿之名的不依附於世家的偶然做了一次傳旨官的‐‐周大人也已經親眼目睹了。那麼,也該到此結束了。
周博雅起身,轉身一躍而去,張君銘也趕緊跟上。
周博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