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正豪哥又不是故意罵他的。”
一聽這個“罵”字,鄭裕彤的心火又來了,指著對面沙發上的一位婦人呵斥道:“看你們周家教出來的好兒子,他現在真是狗膽包天,竟敢指著人家方先生的鼻子問人家是什麼東西,我倒要問問他是什麼東西,誰給他這個勇氣的?”
聽到老爺子說“你們周家”,客廳裡還在“好心”勸說的幾位孫子孫女,相視一笑,隨後又恢復成一臉慼慼然的表情。
“爸,我昨天罰他跪了一夜,您看在從小那麼疼他的份上,這回就饒了他這無心之過吧!”說著話,對面徐娘半老的婦人開始抹起了眼淚。
“你不用在我這裡哭。想我15歲輟學從奧門到香江學藝,做事都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從來不敢有一絲懈怠。後來發家之後我更是謹小慎微,處處與人為善,就是怕樹大招風,給家裡招災惹禍。”
一口氣說完,這位鄭老爺子略微的喘了口氣,帶著絲落寞的表情說:“也許在你們看來,我們鄭家已經執業界牛耳了,可是在人家看來就是個笑話。人家隨時可以把我們鄭家打入無底深淵,讓我們永世不得翻身。”
“連憶輝都要跟人家平輩相交,這樣的一個人、你那個好兒子竟然問人家是什麼東西?”
“呵呵,呵呵。。。”
說到最後,這位珠寶大王竟然莫名笑了起來,把那些本來幸災樂禍的幾個孫子孫女都笑楞住了。特別是聽說亞洲首富“憶輝先生”也要跟人家平輩相交,心裡也開始真正認清周正豪闖的紕漏有多大?
“爸,您。。您別嚇我。”
看到對面那位婦人臉色都變得蒼白了起來,鄭玉同站起來朝著大門口慢慢走去,在經過婦人身邊時頓了一下道:“你回頭把辭呈交到董事會去。”說完便一路慢吞吞的走出了屋子。至於跪在大門口的周正豪,他則是看也沒看。
相比於這裡,此時還在廉政公署的紀信鷗日子也不怎麼好過,在面對調查專員的質詢,他無奈的道:“我已經說了不下三十遍,那些東西是我的一位朋友送給我的。”
“請把你朋友名字說出來,我們需要去核實。如果你不說出對方的名字,那我們就按照財產來源不明罪起訴你。同時會把相關資料郵寄回你的原單位。”
“我說了,我朋友不希望被人打擾。而且說真的,你覺得我的工作誰又會來賄賂我呢?”
面前穿著一身職業套裝的女人,面無表情道:“這你不用跟我說,目前的證據已經足夠起訴你,你留著跟法官解釋吧~”
此時審訊室外正有幾個男人在看著,見到紀信鷗一副“冥頑不靈”的樣子,其中一個男人抱臂而笑道:“說的也不錯,就他們檔案庫那邊,我還真不認為誰會去給他行賄的。”
“不管有沒有,只要他不能證明是贈予,他的行為都違反了公務員基本準則,一樣會被起訴。”
其中一個西裝革履,掛著胸牌的男人伸手摸了下下巴,一臉好奇道:“不過也真是奇怪,你說誰會給他買一雙幾萬美元的皮鞋呢?就我們廉政公署,從下往上數,就算是廉政專員也買不起吧?”
“呵呵,快20萬一雙的皮鞋,估計出門都要套個鞋套,萬一把底子磨掉一點皮,那就是幾百上千塊沒了。”
“哈哈~~”
幾個男人在這裡說笑著,一位年輕的基層調查員快速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帶著微弱的喘息聲道:“謝主任,有位方先生過來找紀信鷗。”
穿著白襯衫的高主任,伸手捏了一下脖子上的領帶,奇怪道:“什麼來頭啊?”
“他說他叫方遠山。”
“他怎麼過來了?”
一句話說完,這位謝主任眉頭一下皺了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