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想到白磊能這麼陰險,竟然在他們周圍都安插了人。
很顯然,白磊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他的親舅舅白四。
白四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嘴唇直打哆嗦。他他
本來還不明所以的幾個負責人在聽完裡面的對話就再不吭聲了,要是白磊想辦掉他們再換人也不是不可能。
但之後卻當沒這事發生,除了將綿綿任命為保鏢頭頭外,就是將他的地位提升到見他如見白磊的地步。
這前面一頓抽打很見效,這會兒可沒人當著白磊的面去拆臺的。
雖然一個個心裡不以為然,就算他們承認,但基地裡的人可不一定會買賬。
待人都走完了,白磊才留下綿綿一人。
“我知道你的意願並不是留在這兒,就算是我這老傢伙求你的吧,就這段時間吧!”面對綿綿,這個可能是自己兒子的男人,白磊不自覺間語氣柔和了很多,完全看不出其他時候的六情不認。
那殷切的目光,讓綿綿想到了上一世的白霄。
心中驀地有些微的酸楚,猛然想到一句完全不應景的話,心中的白月光,永遠抹不去的硃砂痣。
雖然白霄完全算不上一個合格的父親,兩人之間的相處也和一般父子不同,但毫無疑問,白霄是用盡一切在愛著白展機的。
現在這位父親,看到的也只是腦中臆想出來的兒子,比起白霄,更加純粹的父愛。
再窮兇極惡的人,也有柔軟的一面,就像這位白磊。
等了良久,白磊都沒聽到綿綿的回答,直到對方几不可察的點頭,他才放下了心中大石,“我能知道你今年幾歲嗎?”
“17。”
白磊心道,果然,和兒子走散的時間吻合!看著綿綿的眼神越發柔和。
“你還記得脖子後面這塊月牙胎記是怎麼來的嗎?”天知道他多想問問綿綿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胸口湧上了久違的激動和資訊。
也許是這問題太莫名其妙,綿綿看上去有些戒備,良久確定對方沒惡意,才道:“從出生起就在那兒。”
綿綿的面不改色撒謊,讓禁…書不由暗暗豎起拇指:明明是易容的,乃腫麼好意思這麼說!
當然這樣的吐糟,綿綿完全當做沒聽到。
他要是真的心慈手軟,禁…書才會對他進行再改造吧!上一世,對性格的改造已經他深入骨髓,哪裡是說改就能改的。
確定了心中所想,白磊良久才緩緩平復過於急促的心,恨不得將綿綿擁入懷裡。
他沒想到,走失後的兒子,能這麼優秀!
變成了他從來沒想過的優秀的軍人,連模樣都生的這樣俊俏,這氣質,就算不是末日,那都是到哪兒女人前赴後繼的。
想到基地內外那些個整日想著攀附強者的,自持美貌的女人,白磊蹙了蹙眉,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找到的兒子被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兒給勾引了。
“你剛才也看到了,這個基地裡,我根本沒有能信任的人,一個個都巴不得我死。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
作為個正常人,特別還是正直的軍人,綿綿自然不予回答,似乎對白磊突如其來的信任很不習慣,那眼神就好像在說,你把我單獨留下來就為了說這些?
這種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反正我是不信的。
白磊也不急,他相信有的是時間和綿綿相處。
“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又要忙了。”拍了拍綿綿的肩,緩緩說道。
綿綿乾淨利索的起身,在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對著一直目送他的白磊道:“記得換藥。”
雖然還是冷臉,但說的話卻暖達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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