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流通股佔比高達58,只要股東們跟他站在一起,曙光基金就算成功收購,也要脫掉一層皮。
電話越打越心慌,接通電話的人,大多都是持股人的助理,或是副手。
持股人都找各種理由推脫,拒不跟他通話,助理的態度也模稜兩可。
“撲街,到底是誰?”
林德富結束最後一通電話,臉上笑容漸漸消失,大手一甩怒摔座機。
座機砸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零件電池散落一地。
他就算反應再遲鈍,現在也知道,有人提前跟股東們聯絡過。
那人有錢,也很有權勢,導致股東都不敢跟他為敵,也不敢透露姓名。
忽然,林德富的助理沒有敲門,匆匆跑進辦公室。
林德富赤目圓睜,怒聲呵斥:“沒規矩,進來不知道先敲門?”
助理一愣,急忙賠不是,又說道:“林董,剛剛前臺收到一封信,說是裡面有您想知道的事情。”
“拿來。”
林德富本想立即開啟信封,一解心中的疑惑,但是被助理急忙制止。
助理警惕換上白手套,還用雨傘遮擋臉頰,做好一切準備才開啟信封。
裡面只裝了一封信。
林德富瞪了他一眼,沒好氣說:“你三叔的命,還不值別人費那功夫。”
助理摸著後腦勺,訕笑:“我見電視上都是這樣,小心無大錯。”
林德富開啟信封,臉色逐漸凝重。
【鄭耀陽在東京成立京房理,分紅所得收益,又成立一家曙光基金。】
紙上只有這一句話。
林德富問:“信,是誰送的?”
助理搖頭:“一個爛仔送到樓下,說是有人給他五百塊,幫忙送封信。”
過了一會,林德富臉色陰晴不定,助理忍不住好奇:“林董,信上面都寫了些什麼?”
林德富看了他一眼,沒打算隱瞞,遞上紙條,無力的癱坐在椅子。
助理看到鄭耀陽的名字一愣,疑惑道:“東京的京房理?我好像在哪聽過這家企業的名字?”
“平日多看報,少泡妞。”
林德富瞪了一眼,沒好氣說:“做空日本樓市的主力企業,早幾個月天天登上東京日報,只是最近銷聲匿跡。”
助理問:“做空日本樓市?那鄭耀陽應該賺了很多錢?”
日本的樓市崩盤,對於整個亞洲都是一件大事件,他記得很清楚,樓市崩盤那天,香江各地的房價還受到波及。
不過波及很快就消散,畢竟跟東京比起來,香江的體量還是太小,目前也處在發展中,沒有那麼泡沫。
林德富苦笑不止:“有人說20億,有人說50億,也有人說100億。”
“港幣嗎?也不是很多的樣子。”
“是美元!”
助理睜大眼睛,不禁咋舌:“鄭耀陽真的又賺了那麼錢?”
哪怕最少的20億美元,也是156億港幣,差不多香江第二富的身價。
鄭耀陽今年才幾歲?
身家都是都有400億港幣了?!
林德富搖頭說:“不清楚,反正不是空穴來風,而且應該還賺得不少。”
“他怎麼會盯上我們的電訊?”
“不清楚。”
“三叔,那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聯絡滙豐幫忙,借點錢,回購股票。”
“別太天真了,滙豐就是一群豺狼虎豹,讓他們幫忙會被賣得乾淨。”
林德富苦笑,他很有自知之明,跟鄭耀陽比起來,他們沒有半點優勢。
如果他是滙豐,讓他選擇,他也只會選擇幫助鄭耀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