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覺得稍稍好受一點,雙手放開臉,狀似不經意地問起,“我早上去看沈科了,他說你大膽跟廉謙那個假斯文的結婚了?”
連澄看了看後視鏡,想張嘴提醒她一下,又想她的警告,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點頭了事。
他的舉動,讓她很不滿意,還點頭?要是武烈在這裡,早就是——
她果斷地一拍自己的腦袋,不讓自己再想起那個讓她在大太陽底下走了好半天的混賬傢伙,“你怎麼就不知道把握機會?別我讓你不說話就不說話了,你哪裡有這麼老實的?”
“廉謙會對她更好。”
連澄不動聲色地看一眼後面,嘴上回答的慢條斯理,也不知道是在說事實,還是在說服他自己。
她到是沒注意他的舉動,心裡的火又要竄出來,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臉,長長地撥出一口氣,熱氣瀰漫她整張臉,讓她臉上一下子滲出汗意,剛讓車裡的冷氣安撫下去的熱意又冒頭,“算了,就當我沒問。”
連澄卻是笑笑,那笑容有些苦澀。
她移開視線,沒看他,明明覺得窩火,看他這樣子,又是有點痛快。
但是——
這樣真是不太好,她想要反省自己的行為,人家沒結成婚,人家還是她表弟,她怎麼能覺得痛快呢?
她這麼反問自己,無數個心思從腦袋裡掠過,十指手指頭攤開在面前,見不得他好的感覺,瞬間淹沒了她。
“沈科早上跟我說了些奇怪的話,你跟他關係那麼鐵,會不會知道些什麼?”她不相信沈科輕描淡寫的解釋,伸手揪住連澄的衣,說話的速度很慢,“他說要是他做了對我過分的事,還希望我包涵,會是什麼?”
連澄把車子停在“天涯海閣”的大門前,漂亮的眼睛閃過一絲疑惑,雙手還按在方向盤上,“會是什麼?”他先是這麼重複著話,後面到是改了口,“大姐在擔心什麼?沈科可能只是說說罷了。”
說說罷了?
於勝男不相信這話,這個表弟,她向來看不太透,總覺得這張美麗惑人的臉下面藏著讓所有人都看不清的東西,那後面全是謎,讓人忍不住地想要探究,最後探究的人卻是陷進去,再不得抽身。
“最好只是說說。”她笑了,放開他的衣,推開車門下車,“還是謝謝你送我吧……”
她關上車門,眼角的餘光瞄見一個身影,讓她的尾音都消失在嘴裡。
連澄的車子後頭停著一輛車,黑色的卡宴,正是於勝男的車子,車窗搖下,裡頭坐著的正是武烈,他臉色很黑,雙眼冒火地瞪著她,幾乎是要吃人了。
她回頭看連澄,責怪之意一點都沒有掩飾。
“大姐,你剛才不讓我說話。”連澄一派無辜。
這一派無辜,簡直是閃瞎於勝男的眼睛,她看著武烈推開車門下來,大踏步地衝她過來,也就沒有幾步的事,她人一動,已經讓他扛在肩頭了,都不及跟連澄算賬。
“武烈,你放開我!”她捶打跟蠻牛一樣的武烈,眼角的餘光還看到“天涯海閣”的員工,都站在外頭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心裡更窩火了,“你搞什麼?”
武烈不回答,把人往車裡一丟,迅速地關上車門,自己再繞到另一邊上車,把還沒有熄火的車子開走,“我沒搞什麼,我應該問你,你在搞什麼?”
他的聲音冒著火。
讓於勝男聽在耳裡,不止是冒火,更是吼得她耳朵“嗡嗡作響”,她下意識地想要雙手捂住耳朵,臨了,還是把手縮回來,目光觸及自己落在車裡的手提包,看著手提包已經被開啟過,不由得冷了一張臉。
“你翻過我的包了?”她不回答他的話,反而是質問他。
這種態度絕對是踩到武烈了,他瞪向她,瞪著她的冷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