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到,木頭就派人叫來了鶴來夕,說有辦法能治他,不過要他答應自己三個條件。
鶴來夕點頭,道,“可以,你說吧,我什麼都答應。”
木頭想了想,“你驅毒需要傷害他人的身體,所以你要發誓,不能傷害無辜之人,只能對付那些該死的。”
鶴來夕吃驚,問,“你是說,要去除我體內的劇毒,就要拿人命來換?”
木頭點頭,“是那麼回事。”
“沒問題!”鶴來夕大大方方地一擺手,道,“我找一幫子死囚來就行了,這也算替天行道。第二條呢?”
“第二,治療完成後,你分一半內力給司徒,另一半再拆開一半,分給我。”木頭開價。
“什麼?”鶴來夕失笑,“小東西,你也太黑心啦,怎麼訛師父啊?”
木頭看他,“我們以後要不受你威脅,就必須比你強!”
鶴來夕咬咬牙,心說,兩個都是徒弟,給就給吧,反正內力可以再練,快得很,也就點頭答應了,又問,“那三呢?”
“三啊。”木頭大大方方地伸手,“仙鶴山莊的地契給我!”
“呵……”鶴來夕倒吸了一口冷氣,大罵,“小兔崽子,你是要掏空我啊!”
木頭抬眼望天, “願不願意隨便你,你自己考慮就好了,用不用也給你三天時間啊?”說完,轉身就要走。
“唉……”鶴來夕攔住他,心說,這小鬼將來肯定有出息,也點頭答應了。
於是,木頭教鶴來夕換功力的方法,治療自己的內傷。
鶴來夕在木頭的配藥和治理下,漸漸好轉,他抓了很多死囚和惡徒回來,用於換功,每每換功完成,鶴來夕就會把屍體扔進山後的深澗裡。
雖然殺死的都是些無惡不作的死囚,但是那哭喊求饒的聲音還是在後山迴響不絕,而那聲音也深深印在了木頭的心裡,無法忘卻。
木頭開始時常做噩夢了。
後山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司徒,他跑來問木頭是怎麼回事,木頭將跟鶴來夕談下的條件說了一遍,司徒不語。
就當木頭以為司徒要對他發火的時候,司徒卻站起來跳著腳罵鶴來夕,“你個老不死的,就你不是東西!”
木頭有些奇怪地仰臉看司徒,司徒大概罵了有半個多時辰,終於是消氣了,見木頭睜大了眼睛看他呢,就抬手大大咧咧地一拍木頭的後背,“唉,木頭,你難過個什麼勁啊,我要是你,我也那麼做的,壞的是他鶴來夕!”說完,又跟沒事兒人一樣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就這樣過了大概有兩個月,鶴來夕殺死了近百名的死囚和江湖上的惡人,終於將自己的內力洗淨了。本以為大功告成,但鶴來夕卻在練功的最後階段,內力反噬走火入魔了。
木頭和司徒去看他的時候,就見鶴來夕大口吐血,鬍子都白了,木頭一搭他的脈,就是一皺眉,問,“你練十絕內力之前,受過很重的傷麼?”
鶴來夕點頭,“跟端木烈比武之前,的確受過傷。”
木頭猶豫了一會兒,拿出銀針,給老頭施針治病。司徒一句話也不說,就站在一旁看著,偶爾給木頭遞杯水。鶴來夕萬萬沒有想到木頭竟然會救他,剛想問問,就見木頭狠狠瞪他一眼,“閉嘴!”
鶴來夕把話都咽回了肚子裡,心裡鬱悶,做師父做成我這樣的也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木頭用一天一夜的時間,救活了鶴來夕,自個兒卻吐了一地的血,司徒嚇壞了,問木頭,“你的傷不是快好了麼,怎麼還會吐血啊?”
木頭低頭看看已經暈過去的鶴來夕,無所謂地道,“本來快好了的,不過這回大概好不了了……管他呢,過一天是一天吧。”
鶴來夕其實並沒有睡著,只是覺得